如果说苏慎渊和她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很大概率会引起误会。
有必要花时间精力解释吗?
没必要。
有必要增加这样的矛盾吗?
没必要。
“我们没什么关系。”奚午蔓答。
田麦愿望落空般,长叹一口气,从挂在手腕上的透明塑料袋里取出一罐冰啤。
随着一声脆响,啤酒的香在气体消散的声音中冒出。
“不过我想的话,你也不会嫁给他。”田麦喝下一大口啤酒,轻轻打了个嗝。
刺鼻的气味。
奚午蔓可太讨厌别人离太近打嗝了。
她本来打算直接说“不要离我太近”,但她不了解田麦的性情,不确定表达自己的不满会否招来田麦的暴力,于是选择不动声色地往旁挪挪,避开田麦排出的气体。
倒不是担心吵不过或打不过,奚午蔓压根儿不担心这些问题。
只是刚刚遇到柴扬那号人,她现在没精力再跟任何人起任何冲突,也不想再为任何人搞糟自己好容易不那么糟糕的心情。
吵架,只会让自己心情变糟。
哪怕吵赢,也会长时间回忆,然后后悔哪句话没发挥好,再一遍遍在脑中重现现场,情绪不可避免会随着一次次的重复而波动。
甚至在假想的战争中,情绪波动的剧烈程度远超过去真正面对敌人时。
以过去的经验进行千万遍可谓完美的演习都没用,同样的争吵在现实基本不会发生第二次。
没有作用,除了浪费自己的时间、消磨自己的耐性。
那毫无意义。
不要说话。
退一步海阔天空。
奚午蔓又往旁挪了挪。
“他孩子都十几岁了,比你小不了几岁,你要嫁给他,他孩子叫你妈吧,显得你老,叫你姐吧,又差了辈儿。”田麦嘴里塞着烤肉,字句勉强清晰。
莫名其妙的担忧。
不要说话。
奚午蔓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指腹轻轻摩擦,渐渐中指指腹也加入与大拇指指腹的摩擦,压下所有情绪,连同话语。
“再说,谁知道他跟他前妻怎么离婚的。”田麦咽下肉,喝一大口冰啤酒,又轻轻打个嗝。
奚午蔓又往旁挪了挪。
田麦没注意到身旁的人越挪越远,她全身心琢磨着苏慎渊和他前妻的事。
虽然田麦并不知道苏慎渊的前妻是谁。
“我听说,苏慎渊长得帅又多金,事业有成还温柔体贴,完美的丈夫人选。但他要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好,他前妻怎么可能会舍得跟他离婚?他们孩子都十几岁了。”
田麦满意自己说得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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