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秉藩冷冷说道:‘金冗折节下交,小弟高攀不起!”说罢,转身便去。何老大想要向
他道谢,亦已来不及了。
金逐流笑道:“这人虽然骄傲得紧,倒也有点骨气。”心中暗道:“他败在我的剑下,
也难怪他有此误会。俗语说日久见人心,将来他自会知道我的为人,那时我再与他解释。”
这么一想,心中虽然还有一些不快,也就不去管他了。
何老大父女上前拜谢了金逐流救命之恩,互通姓名,金逐流这才知道父亲名叫何建雄,
女儿名叫何彩凤。
金逐流道:“何大叔,你的伤不要紧吧,这里有颗小还丹,请你服下。”
何建雄吃了一惊,说道:“这是少林寺的小还丹,你这么贵重的灵丹,别给我糟蹋了。
我的伤算不了什么。”
金逐流笑道:“这是我的一位世伯偷来的,你尽管拿去,我还多着呢。身体要紧,不必
珍惜它了。”
何建雄是个豪迈的江湖汉子,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客气,把那颗小还丹服下,说道:
“大恩不言报,金相公日后若有用得着小人之处,何某定效犬马之劳。好,咱们赶快离开这
是非之地吧。”
金逐流笑道:“他们已经给我打得落花流水,难道还敢再来?”何建雄父女收拾了摊
子,急急忙忙便走,金逐流心里虽不服气,也只好提着玄铁跟上。
何建雄并无内伤,休息过后,又服了小还丹,健步如飞,何彩凤的轻功也很不弱,不即
不离的跟在她父亲背后。不过金逐流走得更快,转瞬之间,就越过了他们前头。
何建雄已知道他手上提着的是玄铁,凭着他的江湖经验,一看就知这玄铁沉重非常,而
金逐流提着玄铁,自己还赶不上他!要他时不时放慢脚步,才能跟上,心里又是诧异,又是
佩服。
三人施展轻功,一口气走出二十多里,绕过了千佛山,出了济南城外。何建雄松了口
气,说道:“咱们可以歇歇了。”
金逐流说道:“那公子爷是什么人,如此强横霸道?他那两个保缥,倒是江湖上的一流
角色,却不知也何以甘心受他所用?”
何建雄笑道:“这公子爷的来头可大着呢,他是曹振镛的宝贝儿子。”
金逐流值:“曹振镛是什么人?”
何建雄诧道:“金相公从不过问外间之事吧?这曹振镛官居文华殿大学士,正是当今的
相国哪!当朝两个权相,满人是穆彰阿,汉人就是曹振镛。权柄是穆彰阿大些,但曹振镛逢
君之恶,助纣为虐,专门给鞑子皇帝出主意来欺压汉人,罪恶也不在穆彰阿之下。”
清代相权分散,内阁大学士之职,在赞理机务,表率百僚,犹古之宰相。清初定制,其
数满汉各二员,协办大学士,满汉各一员。然实权多归于满人大学士。
金逐流道:“原来如此。我从海外回来没有多久,还未知道。”
何建雄道:“曹振镛只有这个宝贝儿子,任他在乡下鱼肉百姓,胡作非为。他这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