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这句话又如同把模糊的现实捅开。
把朦胧的情绪和死板的分界线融合起来了。
我感觉到崔信像是泄气一样。
背弯下去。
突出的背脊脆弱地鼓起。
我有些气闷,而且分不清这种状态的原因。
我把手覆上崔信的背。
他抖了一下。
我收回手,莫名其妙地更加气闷。
崔信转过头看我放在身侧的手。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动作。
“为什么没办法继续呢?”崔信突然开口。
我好像懂了,这句指向不明的话。
但因为指向不明,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该说其实有办法继续,还是解释无法继续的原因。
他究竟在说继续什么。
做爱。还是那种做爱?
接着这样做爱?还是按照前半夜的思路继续下去?
我低下眼睛思考。
“。。。为什么没办法继续?”崔信又说了一遍,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我的腿上。
我抬起头,他的背脊仍然弯着,手好像很专心地在我腿上的肌肤磨蹭。
我想到很久之前的时候,崔信第一次去学校看我。
忘了具体的前因后果了,——崔信把他的外套摘下来围在我腰上。
他的手碰到我的腰,隔着布料但是却真实地把温度传递过来。
向下顺延着。
不断地。
向下。
温度到达腿上。
“崔信。。。。!”我那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我们好像是在厕所的隔间里面,还有废弃的回声传过来。
他的手其实已经离开我的身体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