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曾弋用打火机照亮,才发现她面色不太对。
他扶她起来,可她根本站不了。
云花捂着肚子,嘴里嘟囔:“疼。走不动道。”
曾弋一把把人抱起:“肚子疼?胃疼?”
“不是……”
“那——”
“是那个……”女人每个月那烦人的几天。
“回去给你煮红糖水,先喝着,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她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莫名暖心。从小到大,连父亲都不能意识到女儿每个月不想骑马上学的几天是怎么了,除非她明白告诉他。
回去的时候,家里人都睡了,只有奶奶还留着一盏灯。
奶奶带他们上楼,今天家里人多,只有一间客房,奶奶让曾弋去和弟弟们挤挤睡。
云花却装作睡着了,拉着他不放手。
她没有什么安全感,她怕他不在身边半夜痛起来没人管。
奶奶还是嘱咐了他几句,直到他保证他绝对不会乱来。
奶奶去休息了,而曾弋去洗了个姜,煮了锅红糖水端来。
“每个月都这样吗?”他这样问话的时候语气好像以前她身边最爱操心的那个闺蜜。
“不是,偶尔的,今天特别厉害。”云花捧着他刚煮好的红糖姜水,“你这个管用吗?”
“都这么喝。”曾弋又不是女人,这他确实答不上来。
“你能不走,陪着我吗。”她难得地在他面前展现脆弱。
“好。”他摸摸她的头,柔柔地笑。
云花伸手去床上探,南方的床没有炕火,阴阴冷冷的她很不习惯:“被子好冷,你能……帮我暖暖吗?”
这话听在曾弋耳朵里就有点不好理解了,他先是头皮发麻,然后他理解的是云花虽然说了这种话,但是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脱了外衣,进到被子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云花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愣愣地眨了几下眼,她本来想的是来点暖水袋啊小手炉之类的。
可能他们南方人不怎么备这些物什吧。
不过,他亲自暖床,好像还更好些?她真的很喜欢在他怀里入睡的感觉,自从那次在澳洲那夜之后,她不止一次在夜晚想着那天的情景入睡。
既然她确实贪恋这个怀抱,那就……
她钻进他的包围圈,面对面侧躺着,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后腰上:“这里冷。”
曾弋任由她摆布,在碰到她腰部的软肉时身上却僵了一秒。
他有点同情自己,她这是不光不把他当外人,还不把他当男人。
“下次来月事就别喝酒了。”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道。
“嗯。”他迷迷糊糊地应他,又痛得皱了皱眉,“唔——”
曾弋下意识伸手去覆她的小腹,凉凉软软的。
“嗯……”她难耐地捶捶他的肩。
这么凉,得多难受啊。他想着,把人抱转身去往自己的身体贴。让她的后背贴紧自己的前胸,一手让她枕着,另一手护住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