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乃是因为看过一本《蜀国地志》,她蹙眉想着,李澈定不会好端端的突然研究起水利来,定是又有哪里有水患了。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偏殿的门被打开了。
刘萱抬头望去,只见李澈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背后是洒落的阳光,将他本就挺拔的身姿更显的俊朗。
那身后的阳光将他整个个镀上了一层金光。让她一时移不开眼。
她何德何能,让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子,让这个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倾心与她。
这般想着,她的脸上便扬起了一阵笑意来。
李澈上前两步,来到她的身侧,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便对上了她含笑模样,他微微扬了扬薄唇:“见到朕便如此欢喜么?”
刘萱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害羞模样:“是啊,见到你我很是欢喜呢。”
这话一出倒让李澈微微一愣。瞧见她眸中的俏皮之色。他叹了口,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看来朕要学着习惯你的甜言蜜语了。”
刘萱朝他嘟了嘟嘴,而后起身主动牵了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道:“你还未曾夸我呢。”
李澈闻言一愣。而后便知晓了她所指何事。当下笑着道:“嗯。朕的萱儿最是聪慧,朕想什么你都知晓。”
刘萱点了点头,脸上颇有自得之色:“那是自然。”
李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唇间落上一吻,而后微微松开,叹了口气:“只是你这借口寻的不是十分巧妙,若是你有了身孕又该如何?届时朕又如何寻得借口,阻了他们广纳后宫的奏章?”
刘萱闻言不服:“可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借口,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
她本是挑衅之问,却不曾想李澈竟然点了点头,他笑着道:“若是换了朕,朕会说,陛下亲口起誓除我之外不会再有她人,怎能出尔反尔?”
刘萱听着这话顿时就愣了,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当真想过我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我心中真实所想?”
李澈并不言语,只是那挑眉模样,让刘萱明白了,他还真的想过借着此事,将她与他的决定公之于众的。
刘萱简直觉得他疯了,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道:“你封我为妃已受人诟病,怎能在这个时候又传出这样的话来。”
李澈似乎被她的模样逗乐了,当下面上扬了笑容,他笑看着刘萱道:“朕从不喜欢拖延之策,若是你这般说了,朕自会当场应下,虽然群臣一时无法接受,但也为以后铺了路,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提及此事,他们已有了心理准备。”
说到此处,他轻笑着道:“即便再提之时,他们仍是反对,可次数多了,他们定然也习惯了。”
刘萱闻言当下一阵懊恼:“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傻。”
她嘟着嘴有些气闷:“你怎的也不提醒我?白白失了一个机会。”
李澈闻言轻笑:“无妨,你那主意也不是太差,总归是将事情暂时拖延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刘萱朝外走去,刘萱仍在懊恼白白失了一个机会的事情,走了两步,她却突然摇了摇头:“不妥,你那法子实在不妥,若是我真那般说了,万一我不能为你诞下皇嗣,将来……”
“没有万一。”李澈打断了刘萱将要说出口的话:“没有万一的萱儿,朕会努力耕种,定不会有万一的。”
刘萱听闻这话顿时大羞,什么叫他会努力耕种?
她羞归羞,可心中仍是盘算了,他对她的心意固然不假,可他不仅仅是他,他还是当朝帝王,若是她当真不能为他诞下一个优秀的皇嗣,那她也不会拦着群臣往他后宫添人的。
只是如今光是想想,她的心就痛到无以复加。
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该如何面对?她又该何去何从……
“莫要胡思乱想。”李澈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萱儿,朕有没有说过,朕最担心的便是你的胡思乱想,你所担心的定然不会成真,即便是最后成真的,这江山也不一定非要朕的子嗣来坐,莫要忘了,朕还有邓玉,没有邓玉还有李旭。”
刘萱闻言心中大动,她的心瞬时便柔成了一汪泉水,他爱她竟爱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愿意让一个可能不是他的孩子,夺去他辛苦创下的盛世。
是的,李氏王朝定会在他的手中开创一个从未有过的盛世,这点刘萱从未怀疑过。
她在李澈怀中重重点了点头:“如你所言,不会的。”
李澈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然说了努力耕种,当晚便付诸了行动,当真十分努力。
努力到刘萱最后几乎是昏死过去的。
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刘萱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真的是错了,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来,明日还是告诉他,她是一块好田,是一块肥沃的好田,不需他这般努力耕种也会有好收成的。
第二日刘萱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醒来之后瞧见冬梅以及众宫女的笑容,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偏偏她的脚还是软的,只能在她们暧昧的笑容中,任由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