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服吗?”
感受到时浣在自己身体里射出后,时安搂紧了眼前发凉的躯体,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气。
*******
我看见了虫子,漂浮我的眼前。
那家伙看着我,眼神还和之前一样,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没什么好怕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俩是一体的。
我没有理由惧怕自己,更何况,他知道的,我一样能够知晓。
我看到那虫子漂浮在我俩之间,其中一直袭击了另一只。
他将幼仔塞进了那猎物的身体,随后在洞穴外的不远处静静的死去了。
猎物恍惚着,在捕食者死去之后它存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
捕食者的幼仔在他的体内孵化,成长,最后吞噬了它。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具即将死去的尸体,捕食者的幼虫再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杀死了它们的“母亲”。
它们从它的体内逃出,张开翅膀飞往更遥远的对方,留在原地的,只有那个可怜受害者的空空躯壳。
******
发凉的水珠滴落在时安的手背。
他抬起头,停下了为时浣整理衣襟的动作。
“阿,阿浣,你怎么了?”
年轻的男孩坐在他面前,他的表情还和之前一样,还是那样,冷冷的同他的体温一样,几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
但那双黑色的眼眸里落下了晶莹剔透的冰凉的水珠,一颗颗的,摔碎在时安的手背。
“你,你怎么哭了?”
时安慌乱的检查起时浣的身体,除了手心处的伤痕外其他的伤都好了。
除了手心处的伤痕——
手心处的伤痕为什么还没有好啊。
时安焦急的想着,这和以前不一样,它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它早该好了,早该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个血根本止不住。
“我去药店给你拿点药。”
时安今天不准备去工作了,他吻了吻时浣发凉的额头这样对他说道。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时浣用他那只手上的手拉住了时安。
时安回过头,等待着。
他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时安或许又想说的但一时间难以出口的话语。
在一长串的沈默后,焦急的时安松开了时浣的手。
“我很快回来。”
他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