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和许无恙走到院子里,迎面便看到了程鄞抱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程鄞看到程妄后,立马小跑着上前。
“哥。。。。”
程妄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意地应了一声,伸手捏了捏许无恙的手。
“哥。。。这个给你。”程鄞将手里的盒子递到程妄的面前,表情带着几分忐忑。
他也知道了程家人干的混账事,自觉也挺对不起程妄的,本来是没脸过来的,但是这个东西放在他那里总是不好的。
因为上次他的那个是假的,现在在抱这个过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什么?”程妄表现得十分平淡,但是目光还是落在了他手里的盒子上。
“呃。。。。就是这个是我不小心听到爷爷说的,我就先把他挖出来了,我拿了个假的放进去,阿。。。。程远手里的是假的。”
说完之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感,他不敢说,程阎将大伯的骨灰埋在了化粪池旁边。
这要是说了,程妄估计得把爷爷的骨灰拿出来扬了。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拿去做鉴定,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错了。”
程妄看着那个盒子,有一瞬间的愣神,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
下意识地便伸手,小心地将盒子接过了。
“对不起!”
程鄞良心不安,开始朝着程妄鞠躬道歉,似乎也是在对程氏夫妇道歉。
程妄抱着盒子,指尖抚上那盒身,难得红了眼眶。
许无恙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侧身抱了抱他,小声安慰。
“没事的,找到了就好,这不是你的错。”
对于程妄来说,这就是一道陈年的旧伤,时不时就会被揭开,流出黑红的鲜血,染红他的整个午夜。
辗转反侧多年,终日不得一点安宁,他一直将父母的死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在程家人无论怎么压榨他,算计他的时候,他都无动于衷。
在遇到许无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他是该死的,每日犹如行尸走肉。
但是,许无恙却在一次次地和他重复,这不是他的错。
一步步地将他从那个梦魇中一步步将他拖拽而出。
“谢谢。”程妄看着面前的程鄞,突然开口道。
程鄞表情愣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程妄还会抱他,给他讲故事。
想到这里,程鄞鼻子突然有点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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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能来参加你的婚礼吗?我想给你堵门。”
程妄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
“随便。”
“那我明天一定过来!”
程鄞得了同意,整个人兴奋得不行,像是中了头奖似的,一蹦一跳地跑了。
许无恙看着那个跟二百五似的背影,转头看向程妄,跟他一起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