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芙蕖想搞他,他可以不计较,毕竟谁会去在意一只蝼蚁的算计呢?
&esp;&esp;可谢慈想搞他,意义就不同了。
&esp;&esp;权力倾轧之下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sp;&esp;而今来看。
&esp;&esp;不想打草惊蛇,也已经惊了。
&esp;&esp;他们暗中的撕扯,悄然挪到了明面上。
&esp;&esp;若想定陈王的罪,必拿到切实的证据。
&esp;&esp;他们此行北境,非去不可。
&esp;&esp;现在的问题在于——
&esp;&esp;陈王会允许他们活着到北境么?
&esp;&esp;思量至此。
&esp;&esp;谢慈纵马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幕闪现在脑海中。
&esp;&esp;芙蕖蹭一下坐起身。
&esp;&esp;那一幕,不仅芙蕖一个人看到了。
&esp;&esp;众目睽睽之下,劫道的匪徒能看到,朝廷押送黄金的护卫能看到,中途偶然经过拔刀相助的明镜司也能看到。
&esp;&esp;三人即可成虎。
&esp;&esp;陈王得到了消息,只需耗费一点时间,探清虚实,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秘密沿途追查下去,便可咬紧他的行踪。
&esp;&esp;一旦他的行迹彻底暴露,陈王会不会动手杀他?
&esp;&esp;当然会!
&esp;&esp;老一辈人们留下来的话——跳墙的狗不能逼,咬人的兔子不能追。
&esp;&esp;谢慈非要去查北境的案子,便是要将陈王往绝路上逼。
&esp;&esp;——“纪大人,从燕京城往北境,有几条路?”
&esp;&esp;正闭目养神的纪嵘睁开眼,答:“很多。”
&esp;&esp;芙蕖:“他选了另一条路。”
&esp;&esp;纪嵘:“是啊,狗都追他去了,如此,你便可以安全……看来,你也猜到了。”
&esp;&esp;芙蕖从草席上爬起身,道:“抱歉,纪大人,我不能与你一道,我要去找他。”
&esp;&esp;她转身要去牵马。
&esp;&esp;纪嵘在她背后,断言道:“你找不到他。”
&esp;&esp;芙蕖顿住脚步,却没回头:“我能否找到他并不重要。”
&esp;&esp;重要的是,得让陈王的人找不到他。
&esp;&esp;混淆视线的办法多得是。
&esp;&esp;芙蕖可以退而求其次,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