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复把钱夹里的一叠票子拿出来,没数,直接塞到刚被他塞了烟的最前面那个工人手里:“兄弟,数数,要是少了你看能手机转账不,刷卡也行。”
我侧身示意工人们进去。
杨复发疯,跟他们说:“这我老婆,我出去应酬,误会我出轨,跟我闹呢。”
工人们的表情明显有了微妙的变化,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领头的低头数了数钱,抬眼看看我,看看杨复,最终干笑了一声,决定延误传统,不干涉别人的“家务事”:“那……老板,那我们就走了啊。”
说完转身走了。
我:“……”
我看着他们离去,暗暗地深呼吸,然后转身回去。
大不了我先上网买点纸箱,把东西装箱。杨复总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口,等他不在,我寄快递。
我正要关大门,杨复伸手阻着。
“聊聊。”他说。
“没什么好聊的。”我说。
他开始耍赖皮:“你这就不对了,川儿,当初是你追我,非要跟我在一块儿,我怎么拒绝你都死活要在一块儿,现在甩我的也是你,是不是没道理?”
他跟我讲道理。他跟我讲道理?他讲道理?
我懒得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简单粗暴地说:“你就当我是渣男吧。”
他顺杆子爬:“你还别说,你这样真挺渣的。”
我抬手就是一耳光给到他。我不能白当这渣男。
可他估计是已经被我扇太多次已经皮了,根本不在乎,继续说他的:“我当时就跟你说过很多遍,你自己得想好了,你说你想好了,你说你这辈子就跟定我了。你给我写的那么多电子邮件的情书我还留着呢!”
那又怎样,刚不还说我是渣男吗,渣男管你那么多?
我继续推铁门,试图关上它。但杨复抵着它,我推不动。
“川儿,你让我进去,我跟你解释那天我是为了个什么事儿。真的。这儿不好说这事儿。”他停了下,说,“是行云的事儿。”
我俩继续僵持着,过了会儿,我松了手,转身往屋里去。他急忙跟了上来。
进了客厅,他说:“你儿子他政审有问题,被人举报了。”
他经常在就我俩人的时候说行云是我儿子。
我愣了下,问:“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