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益州数日,江寒便发现处处被人盯着,周虎阿福两人的调查也是层层受阻,这股阻力不仅来自于益州世家,更来自于益州府衙。
显然益州一些人不想让他发现一些东西。
“不能再和他们兜圈子了,再这样下去只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就从那个喊冤的男子开始!”
江寒出了房间,高声叫道:“邬文化!”
“公子,我在!要打架了吗?”
邬文化提着双戟便冲了过来,一脸兴奋之色,他已经在益州郡闷了许久了,整天跟着公子什么都不干,光听着那些官员说些阿谀逢迎之话,实在是无聊透顶。
江寒看着满脸红光的邬文化,笑道:“不是打架,今日咱们到益州郡的大牢里去。”
“去大牢干嘛?砍人吗?”邬文化搔了搔头道。
“当然不是,去审问犯人。”江寒笑了笑,“不过,若是有人敢阻挠,你也可以砍人。”
原本听到前一句话,邬文化的脸色垮了下来,审问犯人?那岂不是无聊得紧?可是听到后面一句话,顿时兴奋了起来,能砍人那就无聊了。
“是,公子!”
江寒道:“韩去病,备马,直接前往衙门大牢!”
他今日就要审问那个喊冤的郑姓男子。
……
贾府,客厅里。
有檀香焚烧,香雾缭绕。
虽然已经开春,但天气却仍冷得很,早晨起来甚至能呼出白气。
坐在客厅里的益州刺史贾立东将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塞进了一名美婢的衣服里,悠哉悠哉地把玩着鸡头肉。
方才感觉双手不那么冷。
天上的日头尚未出来,只有奈子能给予他春日般的温暖。
便在他暖热了手,准备去吃早餐时,一名官员却着急的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
“邬同知,何事慌慌张张的?”贾立东皱了皱眉道。
邬志对贾立东的动作熟视无睹,道:“贾大人,今日江巡按不知道怎么,突然来到衙门,要到大牢提审一名犯人,他乃是巡按使,下官实在阻拦不住啊。”
贾立东将双手从婢女的衣襟中抽出,站起身来:“他要提审什么犯人?”
“他要提审那日喊冤的男子!刺史大人,现如今能拦住他的便只有你了!”邬志道。
贾立东脸色顿时一肃,道:“走,去备马!本官去看看!”
这个姓江的,好好在益州玩几天便回去不好吗?非要使劲折腾?
此时此刻,府衙大牢前,邬文化与韩去病站在江寒左右,而在三人面前,则是益州通判许琳和一些捕快。
许琳看着江寒,背后冷汗直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寒竟然会突然杀到这里来,还要提审什么犯人!
那个犯人是能提审的吗?
关键是江寒本身便是离明司日游使,再加上如今巡按使的身份,完全可以过问益州任何一个案件,提审任何一个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