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老掌柜的铺子里坐了许久,也不是没有收获,半道见识了建元帝的两个儿子,还听到了许多的八卦。
临了走前,李轩不忘让店里的伙计给自己打上一壶青芷香,带着从临街买来的酒葫芦,像是个外来的少年游侠。
“我不喜欢喝酒,可这实在是没有其他消遣的东西。”
打开酒葫芦,李轩嗅着类若兰芷的香味,闷上了一口,还不忘从腰间摸出几个干果压一压涌上来的酒气。
临庭河上的寿魁桥全是酒楼赌档,河道上还有诸多的画舫,与集业街也不过相隔几十丈,是达官贵人经常去玩乐的场所,李轩也想去看看,奈何一晚上几百两银子的花销实在是让李轩不敢轻易尝试。
捏开坚硬的果核,李轩把果仁送进嘴中,又闷上一口酒,越想越心烦:“都说这借酒浇愁,我怎么想喝越烦。”
心中惦记着事情,李轩无心再喝,盖上葫芦别再腰间,扛着雁翎刀朝着仪鸾司走去。
这日走到临庭河的西边,远城上的阴影带着寒气与雾围裹上来,抹开的淡墨色占据了视野远处的城门高楼,少许的文人小姐在新开话的树下闲谈,初上的灯烛映着街道上嘈杂的马车声,更显得格外寂寥。
铺子内,掌柜的耐心的朝着管家婆子打扮的沈大娘说着:“今天这宣纸真的只剩这些了,我们铺子里生意也不容易,您这钱不够我也没有办法。”
沈大娘捏着手中江淮两地的宣纸,有些头疼的问向陈子瑜:“小姐,我们带的钱不够,要不等明日再来?”
陈子瑜在这春寒未消的季节还身着毛茸茸袄裙,看着细腻如雪的宣纸眼中满是喜爱,双手放在胸口似乎在说服自己,杏眼中的不舍慢慢消弭,轻声道:“沈大娘,那我们明日再来。”
沈大娘从小看着陈子瑜,见其这样多少有些心疼,出言安慰道:“好来,明日一早我就派人来卖给姑娘。”
放下手上的宣纸,沈大娘打算挑一些别的小玩意送给陈子瑜,拉着陈子瑜四下挑选。
门外的街道上,李轩忽地想顺路买几本书看看,不论是传记小说抑或是当场的风流藏书都可以,李轩径直走进铺子问道:“掌柜的,今日有无新的书到货?”
掌柜的一看有新的面孔走进来,立即上去迎接:“这位公子想看什么书,我们店里都有。”
说话间,掌柜的便把李轩往卖书的地方引,四下挑选的介绍的时候,沈大娘已经带着陈子瑜挑好的一个白瓷做的小物件到柜台朝着李轩的方向喊道:“掌柜的这个多少钱?”
掌柜的打眼瞧了一下,便随口道:“三十文。”
李轩也听到沈大娘的声音,抬头望去,见陈子瑜仍旧站在江淮造的宣纸前,好奇道:“那位姑娘怎么回事?”
掌柜的回答说:“奥,那位姑娘想买些江淮的宣纸带回去,可是带的银子不够。”
“这样啊。”
李轩放下手里的书,对掌柜的说:“把那剩下的东西给这位姑娘包上,银子我出。”
从怀里扔出一袋银子给掌柜的,继续挑选自己手里的书。
掌柜的也是利索的使唤伙计把宣纸给人包了起来,陈子瑜见心心念念的宣纸从自己的眼前拿走,顿感有些失落,可接着被包好的宣纸,又递到了自家沈大娘的手里。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