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李乐把奶瓶倾斜成45度角,李笙突然攥住他的小拇指。
那些比米粒还小的指甲划过掌心时,李乐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撩了一下。
于是下了决心,坚决不能让自己俩娃的宝贵童年,浪费在那些无用的学习上。
要抗争,要自由,要结成父子父女战术同盟,一起对抗“邪恶黑”势力,我命由我不由天,噢耶!
。。。。。。
走出希斯罗机场的瞬间,牛毛一样的雨针裹着寒风迎面劈来。凉意灌进领口,顺着后脊梁骨向下到腰间,李乐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忙把“妈妈牌”围巾绕了个圈儿,裹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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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的滑轮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有些踉跄,周围旅客在雨雾中模糊成了的剪影,远处巴士的红色轮廓如同关键部位打了码的FC秃,从停车场驶过。
出租车飘来柴油尾气,雨水浸泡的混凝土,咖啡、皮革、潮湿的地毯,混合成伦敦特有的冰凉气息,随着呼吸直冲鼻腔。
一抬头,一架俄航的客机正冲破积雨云,留下逐渐淡化的白色切痕。
李乐叹了口气,想起上飞机前,森内特发来的短信,“春天的伦敦,欢迎你。”
上了出租,又是一阵混合着咖喱、膻味的香气飘来,差点让小李厨子“感动”的掉下眼泪。
一个半黑不白,浓眉大胡子老哥,用地道的老德里口音问道,“先生,欢迎来伦敦,您要去哪儿?”
“LSE,谢谢。”
听到李乐一口浑厚的伦敦八旗腔,老哥用了更加恭敬的态度回道,“是,先生!”
开了窗,宁愿冷风吹过脑门,李乐也不想让自己的鼻子受罪。
忍了一路,终于到了熟悉的LSE的图书馆门前的那座红色电话亭前。
交钱,拎上箱子,忙下了车,这才畅快呼吸着。
“我滴妈耶。”李乐又把衣领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嘀咕道,“差点儿腌透了,真特么杠。”
看了看时间,又瞧瞧不远处那个人来人往菜市场一般的世界所有大学里最嘈杂的图书馆,李乐拉着箱子转身,朝森内特的办公室所在的那栋楼走去。
刚走进那个狭小的电梯,手指头刚搭上楼层键,就听到一声,“请等一下!”
只见一个裹着厚厚的棉衣,戴着绒线帽的女人抱着一摞书,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呼,五楼,谢谢!”女人回身,抬头,再抬头,才看到李乐,说了声。
“不客气,顾小姐。”李乐摁下按键,说道。
“你认识我?”
李乐又看了眼被包裹在围巾和帽子中间那张和石榴姐又六分相似的脸,笑了笑,“贵人多忘事。”
“什么意思?”
“五年前,一群来自燕大的交流生,我就是其中之一。”
女人推了推眼镜,用被细碎雨珠遮盖的镜片的缝隙,看清了李乐的圆寸脑袋。
“啊,想起来了,你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