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桌子,他得出了第一个结论。
“而且TM还来者不善。”
想起二楼卧室敞开的衣柜和自己不翼而飞的蓝白条纹四角内裤,
他得出了第二个结论。
“有在刻意尽可能还原家里的布置,虽然还是挺明显的,至少态度和心意是到了。”
“唯独我放内裤的抽屉,不仅偷了一条,甚至把我每条内裤揉了一遍,还挨个吐了口水,像是生怕我发现不了。”
“他她什么意思?性骚扰?挑衅?”
指节有节奏的在桌面敲击,罗夏皱眉苦思不得其解。
说是贼吧,太客气太涩情了。
说是报恩吧,太嚣张太涩情了。
按道理来讲除了教堂内部的某几个不可能这么乱来的人以外,他在牧歌领向来饱受市民敬爱,不应该有人找他寻仇。
这是哪个暗恋自己的姑娘思念难耐兽性大发了?
转向自恋方向的思考注定不会有结果,
半晌后,肚子适时的鸣叫,他的视线停留在餐罩上。
看看这里面的内容物再决定吧,罗夏想着,依次揭开餐罩,模样相当精美的几道餐点出现在视野中。
黑椒牛排、红烩羊小肋、胰脏杂碎馅饼、蔬果沙拉。
颜色稍微有点深,气味稍稍有些怪异
犹豫片刻,用圣光检验后确定无毒,罗夏狐疑的夹起看起来还不错的沙拉送入口中。
合口的瞬间,一股极致酸臭跳进鼻腔直冲天灵盖,又辣又苦的酱汁像是钢针在舌苔上炸裂。
他眼前一黑。
“。。。”
“妈妈?”
目中重影叠嶂,罗夏在晕眩中呢喃,隐约看见幼年过世的母亲在盛开鲜红彼岸花的河流对岸冲自己招手。
“不要过来?”
母亲焦急的挥手,看着青黑河水中无数沙拉碎叶化作鬼手向他袭来,罗夏猛然摇摇头,想起了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惊恐的吐出口中的可怖造物,意识恢复清醒,猛灌几口水漱口,拼命似得连冲自己丢几个治愈术。
大声呼喊门外监视他的祭司护驾,一阵后怕中,罗夏找出联系市政厅报警的一次性信标。
“有人要谋杀我!”
神眷者涕泪俱下,声嘶力竭的得出了第三个结论。
。。。。。。
独栋小楼不远处的街角,
两道黑裙靓影躲在漆黑的巷口正朝这边张望,
蕾娜瞄了一眼推门而入的罗夏,摇摇头,她其实也挺欣赏这个语出惊人的小牧师的,不过还是要说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