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
提到这个名字,男人又瞬间落寞。
这是他朝夕相处了多年的人啊,一朝为了利益,竟也愿意将自己推出去,做她上位的阶梯。
可悲,可笑!
“宛娘和我叔伯为了讨好知府,做了假证,船只航线归了叔伯,宛娘……做了知府的小妾。”
温宁一口馒头喷了出来。
靠!
这么狗血!
敢情他身边的人都把他当垫脚石了?
那个什么早娘晚娘的,根本就是看上了知府的权势,才甩了他?
“宛娘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男人不置可否。
还真是。
那他可真是太惨了。
知府都年过半百了,像头大肥猪,他的宛娘也能下得去眼……
不过也能理解。
他成天在水上飘着,居无定所,要是在海上碰到风浪,说不准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哪有给知府做小老婆舒服。
“别太难过,所谓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没有女人才能走得更远!
“放心,我一定能救你出去。”
男人不说话了,又将自己隐匿在角落里。
温宁也不再缠着他,起身去看了看牢房里的情况。
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萧宴卿被关在了哪里,温宁的心里有些慌。
“大哥!狱卒大哥!”
狱卒四下看了看,皱着眉走了过来。
“又什么事?我可告诉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这两人进来的时候上头可吩咐了,是要重点关押人群。
温宁嘿嘿一笑,将头上的银簪子拔了下来,塞到狱卒的手上。
“没事敢劳动您嘛,您就动动嘴皮子告诉我,和我一起被关进来的男人现在在哪?他不能被偷偷处死了吧?他可是有钱的,好歹出去也能孝敬孝敬您不是?”
狱卒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凑近:“他不如你这般自在,好像是和知府公子有关,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糟了!
知府那老贼不会知道是萧宴卿弄断了他儿子的脚筋吧?
温宁不敢让狱卒看出破绽,佯装镇定。
“那他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吗?”
“昨夜被拉出去审问,今早被送回来了,行了你别打听了,知道太多不好。”
狱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