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三十年后天下会有劫难,到时候无需悲愤,无需感伤,继续做好你们的事情就是。”
谌伬目送苏唐离开,又按照她说的话到谭庄采摘临华,手不能碰,因此从采摘到入药只能用神术。麻烦是麻烦了些,效果却异常显著。
不到三月,这场疫病就完全结束,他本该高兴,却在那时听闻苏唐及其谭庄臣属被苏王秘密处决。
只留下比苏唐大四岁的师父,他病了很久,整日浑浑噩噩,说是到谭庄找徒弟。
一家欢喜一家愁,苏氏王宫哀怨重重,谌氏便有了两桩喜事,冷肖漪和他大嫂都生了孩子。
兄长为自己孩子取名谌乾,而谌候为自己的孩子取名冷云封,谌伬不解,谌候解释说谌国有他这位储君就够了,而冷肖漪一人孤苦伶仃,孩子跟她姓,日后留在冷氏即位才不会落人话柄。
诸国经历疫病后,便无心征战,他们虽然得到了谌国土地,但本国子民却在疫病中死去,国力骤然下降,各国都需休养生息。
得了些空,谌伬到要李绪家中做客,他虽是妖兽,却和人一样,住在房子中,还学着陈霜的模样为他烹茶。
“公子,请喝茶。”
谌伬很给面子,端起茶碗抿了抿,不由得夸赞,“好茶。”
“公子见谅,我才刚学。”李绪不好意思挠挠头,“这次还想请教公子一些问题,你上次给的书晦涩难懂,所以。”
“没事,我们认识这么久,有什么问题直接说。”
李绪还未说,却听远处一阵轰鸣声,正要起身离开,门外的一袭白衣灰袍的俊颜男子来到,神情严肃,看他时也是一脸敌意。
“君上,你怎么来了。”
谌先满目冰霜,看都不看李绪一眼,直接吩咐道,“出去,把门关上。”
“这……”李绪看向谌伬,谌伬仿佛也被对方吓到,却温声对他道,“你先出去。”
谌伬起身行里,“君上,发生了什么。”
谌先像以往一样扶起他的手,待他起身后他却没有放开,而是紧紧抓住他的手。
“君上,是不是师姐她出事了。”
“她没事,我有事。”谌先冷眸扫向门外,“你和这牲畜好了多长时间。”
“李绪吗?”
谌伬解释道,“我每隔半月都会过来一趟,这件事情君上也知道。”
“呵”谌先放开他的手,冷笑道,“你这是在怪我?”
谌伬:“君上无缘无故冷着脸我还不能生气,什么道理。”
或许是看出谌伬真的生气,谌先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接着坐在李绪的位置上,闷闷道,“你一直忙,不是在外面就是在冷氏国,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你了。”
谌伬:“大哥他没有帮君上做事?”
谌先:“他是他,你是你。”
“君上的脾气越来越怪异了,都有孩子了怎么还这样,见不到我就发疯,我又不是你儿子,非得天天看着我才会安心。”
谌先沉声,凝视对方眼眸,郑重道,“我做的一切选择都是为了你,所以你不能背叛我,也不能离我而去,除了你师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更别说那只畜生。”
谌伬:“人家是妖兽,不是畜生,君上你和师姐又吵架了。”
谌先:“别提她,现在是你,为什么要留在这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留在这里,这畜生哪里好了。”
被谌先看穿心思,谌伬无言以对,只得道,“兄长可以把谌国的事情处理好,有我没我都没差,但这里不一样,这里的妖兽需要我。”
“呵呵,还真是。”
谌先面容扭曲,将手上的茶杯握碎,开口便是冰冷至极,“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你夺走,你小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不会变,哪怕是你自己,我也绝对不会答应。”
“君上,我听你的,马上回去。”
谌伬懒得和他掰扯,话说他小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跑到别的地方完,被谌先发觉后关在家里好几个月,这次估计也得关一段时间。
他不耐烦的神情被谌先揽入眼底,故而他起身时,谌先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到自己怀中,和很多时候一样,他喜欢让谌伬坐自己腿上。
谌伬已经二十一了,不再是小孩,对于这样的接触,他不喜欢,但他挣脱不开,索性就不说话。
“我总是怕伤害你。”谌先带着哭腔,把头埋在他胸前,“我太害怕了,可惜你跟我不一样,你不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