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突然一声喊叫。
邦达连科自己也咆哮起来。他不喜欢他的锻练被人打断,特别是他看清是被一
个戴绿肩章的克格勃打断的。特务——暴徒——装成军人。
“哎,什么事儿,军士!”
“请出示证件,同志,我不认识你。”
幸好邦达连科穿着一身耐克式运动服,那是他妻子从莫斯科的灰色市场上给他
买的生日礼物,还为他在上面缝了许多口袋。他把身份证明递过去,两腿还保持上
下跳动。
“上校同志是什么时候到的?”军士问,“您这一大清早在干什么?”
“你们的军官在哪里?”邦达连科问。
“在总岗哨里,从那边走四百米。”军士指了一指。
“那么你跟我来吧,军士,咱们和他—起谈。一个苏联陆军上校是不会向军土
说明自己身份的。来吧,你也需要锻练锻练呢!”他挑战后,转身就走。
那军士只有二十来岁,穿了一件厚大衣,荷着步枪和子弹袋,还不到二百米,
根纳第就听见他在喘气。
“这边来,上校同志。”一分钟后,年轻人已是气喘吁吁。
“你何必冒这么大的气,军士。”邦达连科说。
“究竟是什么事?”桌子后面一位克格勃尉官问道。
“你的军士为难我。我是G ·I ·邦达连科上校,我正在早起跑步。”
“穿着西方的服装?”
“我锻炼的时候穿什么你管得着吗?”笨蛋,你认为间谍们跑步吗?
“上校,我是安全执勤官。我不认识您,上级也没有通知我您来了。”
根纳第在另一个口袋里取出特别参观证,连同个人身份证明递给了他。“我是
国防部的特派代表。我来参观的目的你不能过问。我到这里来是得到苏联元帅D ·
T·雅佐夫亲自批准的。你还有什么问题,请打这个电话直接找他!”
克格勃中尉非常仔细地阅读了这些证明文件,证实他讲的一切。
“请原谅,上校同志,我们奉命严格执行安全规定。而且,黎明时分看见有人
穿着西方服装跑步也很不寻常。”
“我猜想,你的队伍跑步也很不寻常呢。”邦达连科冷冰冰地指出。
“在这山顶上我们几乎没有进行正规体育锻炼的场所,上校同志。”
“是那样?”邦达连科微笑着,掏出了笔记本和铅笔。“你声称你们严格执行
安全任务,可是你的队伍在体育训练方面不符合规定。谢谢你提供这个信息,中尉
同志。我要和你们的司令官讨论这个问题。我可以走了吗?”
“按规定,我奉令要为每一个正式访问者提供护送人员。”
“好极了,我跑步的时候喜欢有人陪同。你愿意跟我一起跑吗,中尉同志?”
克格勃官员上当了,他也知道这一点。五分钟后,他气喘得象一条上了岸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