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管能俪按住祁牧野的肩膀:“爸爸妈妈在这,有什么想说的,以后说给我们听,你的呼吸管刚拔掉,喉咙肯定不舒服,先休息几天,等你都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妈妈陪你聊三天三夜都没事。”
&esp;&esp;“妈妈,我等不了那么久。”祁牧野摇头,喉咙里长期插着管子,使她现在的嗓音有些沙哑,甚至一开口带着些许刺痛,但她确实等不了那么久,她要将所有事情都讲给她的父母听,她也要,安排好所有再去见许朝歌。
&esp;&esp;“好好好,你说。”管能俪抚着祁牧野的胸口,“但你情绪不要激动,医生说了,你的心脏现在经不起任何刺激。”
&esp;&esp;“我知道的,我会对自己负责。”
&esp;&esp;管能俪低着头瞪了她一眼:“你最好是。”
&esp;&esp;祁牧野轻笑一声,这语气与临走前许朝歌对她说的那般,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相似。回忆起分别的场景,祁牧野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妈妈,你知道许朝歌吗?”
&esp;&esp;“妈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就取自她,我和你爸爸就是在她造的那条大运河上相遇的。”
&esp;&esp;“那你可知道,我喜欢的女孩,其实一直都是许朝歌?”她现在住的是一间空病房,房间里只有她一床病人,倒方便她将全部的事实都说出来。
&esp;&esp;“她?”管能俪疑惑地与祁明对视一眼,“小牧,你莫不是在床上躺傻了,你怎么会喜欢她?她可是一千多年前的女人。还是说你喜欢的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子?”
&esp;&esp;“就是,你妈妈这几天为你四处奔波,你可不要说这样的糊涂话吓爸爸妈妈。”祁明开口说道。
&esp;&esp;祁牧野看着眼前的两人摇头:“我没有糊涂,我喜欢的许朝歌就是你们所熟知的许朝歌,就是一千三百年前的大铭
&esp;&esp;病房内安静了许久,管能俪才试探性地看向祁牧野,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才缓缓开口:“所以你在那个世界是个男人?”
&esp;&esp;“我还是个女人,只是当时出了些事情,我被迫女扮男装。”
&esp;&esp;“许朝歌知道你是女的?”
&esp;&esp;“她知道。”
&esp;&esp;“那她怎么还……”和你结婚?
&esp;&esp;祁牧野摇头笑道:“她不在乎,我们爱的是彼此,无关性别,无关身份。”
&esp;&esp;“那你们有没有……”管能俪比了个手势。
&esp;&esp;“我们该做的都做了。”
&esp;&esp;管能俪哦了一声,突然明白:“难怪她一生无子。”
&esp;&esp;祁明奇怪地看向管能俪:“你这么快就接受了?”
&esp;&esp;管能俪耸耸肩膀,对祁牧野笑:“那能怎么办?囡囡又不会骗我们。”她坐到祁牧野的床边,问,“所以你上次说的那个女孩一直是她?”
&esp;&esp;祁牧野坚定地点头:“一直是她。”
&esp;&esp;“奇怪了,既然你说她那么好,为什么史书要这样说她?”
&esp;&esp;“我也一直想知道答案,不过妈妈你也知道,在那个时代,女子向来难以出头,朝歌那么优秀,怕是会惹人眼红。”
&esp;&esp;“也是,在那个时代能做出这一番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看向祁牧野,拍着祁牧野的手背打趣道,“这就叫上朝歌了?这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