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然语气莫名,“陈家的规矩真严,对吧?”
“我也知道不少大户人家,都没有陈家那么严的。”
白奚不明所以,却也只能顺着他说,“是的。”
“而且陈越以后肯定会娶新的正妻,到时候你这种双性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宋子然直勾勾地看着白奚,“你这么漂亮,不会想一辈子留在陈家守活寡吧?他的后院们可容不下你这么漂亮的。”
白奚摇了摇头。他哪里会守“活”寡,等陈越娶了新的正妻,他不再被严加看管,就能自我了断了。
“那就好。”宋子然笑着转过头去,显然对情敌的回答很是满意。
白奚倒也理解他,若是以后宋家和陈家联姻,白奚还不知好歹地夹在中间碍眼,换了谁也高兴不起来。
陈越和熟识的好友们小聚,地点选在了红袖招,莺柳环绕。
好友们身边都有人,有自家带出来的,也有的直接在红袖招挑了个顺眼的伺候。
唯独陈越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朋友看着陈越,朝沈经义挤了挤眼,“怎么,他还是看不上外头的?”
沈经义耸肩,“可不是吗?陈少爷挑得很,京城花楼多的是美人儿,哪个入过他的眼?”
朋友想起什么,打趣道,“陈少爷,您不是娶妻了吗?既然看不上外头的,怎么不把你那正妻带出来,非得孤家寡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陈越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沈经义看热闹不嫌事大,“他那正妻跟他耍性子呢,两天没给陈少爷好脸色了。”
一群好友登时嚷开了。
“不行啊,陈少爷。”
“被个双性拿捏成这样。”
“家主的威风都被你败光了。”
陈越冷笑,“那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要不是身子诱人,爷早便不惯着他了。”
听他语气,倒是已经对白奚有了几分厌烦。
沈经义咽了咽口水,那句你玩腻了没有,什么时候到我终究是没说出口。
朋友们笑完,也没忘记给陈越出主意。
“你院里什么时候纳人?后宅都空得不成样子了。过了新年,旁系送些好看的过来,你也别管它是不是心怀不轨,都收入房中玩一玩呗,玩腻了扔了就是。”
又说起陈越的正妻,“床上的玩意儿,平日里略加宠爱就算了,还是得管得严一点,小贱人怕了,自然就听话了,哪里敢给你甩脸色。”
“该教训还得教训,这些小东西就是喜欢恃宠生娇。尤其是你房里现在就他一人,现在不管着,越发无法无天。”
“养这种小玩意儿,就该打一棒子给颗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