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锁大步流星,冲向前去,他明白——只要把左擎天逮着,那么战斗就胜利一半了。
赵二驴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手持兵器,象旋风似的向前闯。孙玉香在后边也没闲着,虚张声势,乱喊乱叫,“不好啦,敌人攻进来啦,左庄主被打死啦,大家快跑呀——”
楼里乱成一团。
那个穿红色新郎官衣服的人,撒腿就跑。
石锁和赵二驴大步紧追,忽然新郎倌脚下一拐,钻进一个偏门,石锁正欲追过去,忽然旁边窜过来两个家丁,提着狼牙棒喝道:“哪里来的……”
一句话没说完,石锁不管不顾,象是流星似的一头撞过来,那家丁大惊,想躲闪,晚了,胸口被石锁的膀子撞个正着,“咚”的一声闷响,家丁只觉得浑身象散了架,立刻瘫软下去。
石锁一言不发,伸手夺过他的狼牙棒,向前挥舞,另一个家丁吓得“啊呀”一声喊,也不敢抵抗了,转身就逃。石锁也不追他,顺着新郎倌的足迹,冲进偏门,前面有三道门户,新郎倌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赵二驴在身后急急地问:“左擎天跑哪去了?”
石锁辨识了一下,“唔……这三个门都是陷阱。”
“那怎么办?”
“跟我来。”
石锁往左跨了一大步,伸手在墙上使劲一推,一道暗门被推开了,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赵二驴正想往里钻,石锁一拉他,“站住,有窝弓。”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狼牙棒往前一扔。只的“嗖嗖嗖”一阵轻响,十几支竹箭,从半空飞过来,打在狼牙棒上,叮当作响。
过了一会,不再有箭飞出来了,石锁才带着赵二驴,向前冲过狭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摆着好多花盆的庭院天井,一个穿红衣服的汉子,正在前面匆匆奔跑。
左擎天!
赵二驴扯着嗓子大喝一声,“站住!”
他的嗓门粗大,比驴叫也差不多少,声震林越,把前面的红衣汉子吓得浑身一激灵。身子一个歪斜,紧接着,赵二驴猛一甩手,手里的短剑脱手飞出,“嗖——”一道寒光闪过,短剑打在那人的腿上。
红衣汉子“啊呀”一声,扑倒在地。
石锁几个大步冲过去,伸手将他按住。
就在这一刻,石锁“咦”了一声。
他发现——这个穿着新郎官衣服的人,并不是左擎天。
这一下,石锁急了,两手抓着这人的锁骨,喝道:“你是谁?”他臂力腕力奇大,把那人掐得骨头都快碎了,疼得哇哇乱叫,“别……别……我是王……”
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石锁气哼哼地一甩手,把他摔在地上。
“左擎天哪儿去了?”
“不……不知道……”
……
……
逍遥庄外面,战斗已经越打越激烈了。
枪声夹杂着爆炸声,此起彼伏,似乎满山都在冒烟,处处都在射击。整个附近数十里的铁石山区,就像一口巨大的锅,被烧开了。
混乱的战斗局面,最令指挥员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