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不知他们来历,不敢多劝阻,只道这酒,一壶要三钱银子。
阿旭这才满意地带着消息返回画舫。
“琬儿姑娘呢?”
阿锦看他回来,往他身后瞧去,没见到人,便问起他来。
阿旭道:“那鸨母说要让琬儿姑娘梳妆打扮一番,得晚一刻钟才来。”
颜曲月听了,皱眉:“该不会被罚了吧?”
许黟淡淡道:“等她来了便知。” 说完,他就问阿旭,那酒是何价钱。
“说是一壶要三钱银子。”阿旭说道,“这价也不算多贵,就是不知道郎君怎么突然要点这酒?”
许黟盘腿而坐,从旁提起酒壶,浅浅倒了半杯,酒液微黄,色泽清亮。他晃着酒杯一会儿,问他们:“这酒,你们觉得如何?”
阿锦紧紧皱眉:“烟花柳地里卖的酒,还能如何。”
阿旭也是一脸不赞同:“这酒,喝了不好。”
他担忧郎君一时不忍,将那酒给喝了。
许黟失笑道:“换个思路想,这酒不就是治肾气虚,阴寒证吗。”
兄妹俩深吸一口气,眼里都是“原来还能这样啊”的惊讶神色。
旁边,颜曲月忍了半天,没忍住地笑道:“想来这画舫,也想不到你能拿这酒如此用。”
许黟露出笑容,他也没想到会有这等收获。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是鸨母知道他们这样干,肯定不会只把酒卖到三钱银子。
这会儿,她带着琬儿换身更加单薄的衣裳,琬儿瑟瑟发抖地来舫里。
“这里不需要别人伺候了,把那酒留下来就好。”看到鸨母带着人来,领了任务的二庆,黑着脸赶人。
鸨母还想说什么,看到他阴沉沉的脸,不由地有些后怕。
这少年看着凶得很,身上闻着有血腥味,让惯会看脸色的鸨母,很快就讪讪笑着跑了。
许黟很满意二庆的表现,招招手让他去旁边玩。
这时,心中害怕的琬儿就看到上一秒黑着脸的少年,顿时露出憨笑来,高兴地跑去一旁了。
琬儿:“……”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众人欠身:“多谢各位相公,娘子。”
“不用如此。”颜曲月开口,她指向阿锦那边,对她说道,“你坐到她旁边去,让她给你瞧瞧。”
琬儿不明所以,却也听话的过去。
对着阿锦行礼,琬儿才轻拂着膝盖处,缓缓坐到一侧。
“你把手给我。”阿锦收起嬉皮笑脸,端出平日里看病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