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哭了两天,眼睛都是肿的,今早醒来,拿着煮鸡子揉眼睛,气色瞧着好些。
她高高兴兴地期待着茶会,看不出来昨天还哭过。
作为罪魁祸首的许黟不敢问起这事,顺着她的话头,讲了些茶会上要注意的事项。
这次参加茶会,许黟挑选了三张药方,是消渴病方、黄瘤病方和安胎方,每个方子后面都写有病症可以作为依据辩证。
这三个方子涉及到内科、外科和妇科,正好是他们三人各自擅长的领域。
另外带来的药丸,则是消食丸。
他没有把消食丸的药方一并带来,这方子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但他不打算提供配方。
至于参加茶会的医者能不能分析出来配方,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尚教授没说茶会开设男女分席,到时阿锦跟着阿旭,不要独自乱走,离开他们的视野。
聊着天,路程很快过去。
马车来到城东门,在一座挂着蓬花型灯笼的瓦院停下,外面已停着好些规格不一的马车。
许黟不是最后来的,他们挎着药箱入内时,远远地见到两辆马车朝着这处庄院过来。
庄院前门有条石子铺的路子,弯弯绕绕地穿过庭院入到前厅。前厅陈设几条长桌,左右有茶座,但没人。
引路的女使便道:“先生们都在后院赏花仙,后院也设了茶座,许先生请随我来。”
五月芍药开,芍药也被称作为花仙。
“有劳。”许黟颔首。
随着女使在前带路,他们绕过抄手游廊,入了后院拱门,女使止步在前,笑着欠身离开。
许黟带着女医参加茶会,在茶会上属于前所未有,太医院里提前知情的只有几人,他们早早过来,便是想见识下能让尚院判同意参加的女医可有真水平。
多数人只知许黟,不知其人。
但谁是许黟很好猜,身边带有女娘的就是。
真的见到有青年携带女郎参加,不止那几人,其他人也纷纷望了过去。
“这是谁?”
“怎么还带家眷了?”
“茶会不可带家眷,难道这女郎也是医者?”
在众人疑惑中,一个穿着仙气飘飘的道袍中年男子朝着许黟过去了。
“许先生,久仰大名。”莘淮笑眯眯地说,“我很早前就想见一见你,但尚兄总说不急。”
许黟和兄妹俩连忙行礼:“敢问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