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就见一众侍从瑟瑟发抖,直勾勾地盯着某个方向。
封华探头一看,只见来人提枪纵马,黑色里衣外面裹着件火红色的长袍。
没披甲,却挡不住满身煞气。
见她身边多出个男人,霎时面色森冷,一杆长枪从斜里刺出,直取对方心口。
温予一把推开封华,用手中玉笛挡住了枪尖。
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他是谁?”程惜风转头质问封华。
“西曜的……重臣。”
封华本想拦住他,一见程惜风一枪震得那根笛子都裂开了几条缝,瞬间决定为温予题些优美的悼词:“可以打,不能杀,不然我爹要写好几封国书和对面扯皮哒。”
“哼。”
程惜风怒火攻心,枪身一转,就要往温予身上刺,被他灵巧地化开了攻势。
“我只是和储君喝了杯茶,啥都没干。”
温予连忙解释道:“不信你问她。”
“问她有什么用?”
程惜风恨不得将这人捅成筛子。
虽然封华也算共犯,但这货天天被自己圈在身边,如果不是外面的野男人伸爪薅走了她,她哪敢顶着被抽飞的风险爬墙?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温予一个人的错。
至于封华?
程惜风恨恨地把她拎上马,长臂一箍,差点勒断她的腰:“不是你花言巧语,能把她骗来这种鬼地方?”
“大半夜喝茶,喝什么茶?”
程惜风瞪了封华一眼:“是我没喂饱你,你要找这种乡野村夫凑合?”
不,人家好歹出身名门。
虽然出门在外,打扮是寒酸了些,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村夫的地步吧……
封华看着程惜风的脸色,顺势附和道:“所以我下乡扶贫来了。”
程惜风问:“扶贫必须大晚上来吗?”
问题不要这么犀利。
封华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又想起这是皇叔的别院,万一被拆,修葺费是要算在她账上的,赶紧抱住程惜风说:“回家吧,虽然这个情形看起来有点像捉奸在床,但我只馋你身子,其他人想蹂躏我,摧残我,我都是宁死不屈的!”
程惜风又要提枪捅人:“他蹂躏你,摧残你了?!”
不是,这里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请不要当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