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经验让她清晰的意识到,每个孤身登山的人背后都充斥着聒噪的议论。
但她走了上去。
轻飘飘的对着老太太留下一句:
“你孙女二凤前天还在问我借钱打胎,有这功夫多关心关心孙女吧。”
“你放屁屁!我孙女婿是老板,她还用借钱?”
“二凤一个人在医院呢,你孙女婿人都消失了,还欠了二凤五千块没给呢。”
“我孙女婿是大老板,五千块钱就是洒洒水。”
“如果支个烧烤摊也能算大老板的话,那城里满大街都是大老板。”裴安宁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说着。
老太太急了,拍着胸脯有点上不来气。
她右手指着裴安宁,嘴里满是污秽的谩骂。
可裴安宁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记得和二凤确认一下后,把五千块钱还我。”
然后指了一圈老槐树下的人影:
“如果不还的话,下次这种聚会你可能没法参与了,因为被议论的人是你和你的孙女。”
。。。
小桥下。
江流坐在溪边朝着裴安宁竖起大拇指:
“你刚才太帅了吧,姐!”
裴安宁摇摇头勉强接下来这个夸奖。
说刚刚她身边的江流早已跃跃欲试了。
如果不是自己开口。
江流这会估计还在老槐树下舌战群儒呢。
破嘴一张指不定气死几个老太太。
裴安宁当然了解江流的成长经历。
她有时候觉得她们两个其实挺像的,从微末中走出来努力的奔向自己的目标。
只是江流的目标太过离谱。
“江流,凭你的个人条件和收入水平,完全能找到更合适的女朋友。”
裴安宁完全以朋友的角度说这句话。
因为江流陪她回家这趟是没有收费的,同样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帮个忙。
出阁宴收费太正常了,毕竟要筹备几天。
这要耽误江流几天不能回居酒屋工作。
不收费她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那我说以你的条件,完全不需要想办法拯救事业,随便找个有钱人嫁了,你同意吗?”江流站在河边打水漂,头也没回。
“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真的有爱吗?”裴安宁疑惑的抬头看。
“什么叫爱?”江流卷起裤脚试探着踩进小溪里:
“我只知道看到她做自己,我很开心。
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个远大的梦想,或许很多人的梦想只是在床上躺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