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胡须都在颤抖,指着晋禄,满是失望的开口,“晋禄,你就告诉大家,她们家这个孽障犯了什么错!”
晋禄咬咬牙,放下扶着汤氏的双手,站了出来,对着周边的族人先是一拜,然后痛心疾首的对着众人文绉绉的开口,“我弟弟晋福大家都知道吧?他可是我们晋氏一族现在唯一的秀才。
只肖今年秋试过后,他便能考上举人,成为举人老爷,庇佑我晋氏一族,县城的夫子也是再三夸奖我弟弟天资聪颖,身具举人之资,可青云直上。
可现如今,通通都叫这个死丫头给毁了啊!”
他说罢,一甩袖子,气的捂着胸口哀嚎一声,虽然都是演戏的成份居多,可他还是带着两分不甘。
如果晋福没有出事,那他可就是举人的亲哥哥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想干嘛就干嘛。
“毁了?禄哥儿你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一个中年汉子站了出来,他与晋福家关系尚可,自家小子也被晋福举荐去了镇上的书院读书。
若是晋福成了举人,那他家儿子的前途不就更顺畅了吗?
只是晋福住在县城,他们走动不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茫然。
“晋老大,你倒是接着说啊,晋福怎么了?”
“可不是嘛?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呢?”
帮腔的族人都是想等晋福考上举人,将自家田地挂靠在他们家的,晋福一出事儿,难免对他们有些影响。
看着被煽动起来的族人,晋姝对老李氏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毫不在意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吐沫横飞,面色格外平静。
晋禄点点头,抹了一把莫须有的眼泪,对着他们接着往下说。
“这个死丫头……她…她竟然联合外人,诬告我弟弟晋福欺诈钱财,导致他被革除功名,秋后就要流放了……我的可怜的弟弟啊,他还这么年轻,还没有考上举人呢……阿福啊……”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汤氏只觉得自己的秀才儿子是多么不容易,多么可怜,听着自己的眼泪也唰唰直流,干脆抱着自家大儿,哇哇哇的哭了出来。
“我的儿……我的儿呐…”
“我可怜的弟弟…”
一时间,母子俩孤苦无依的形象冲击了族人的内心。
一道道凶狠或可怕的视线投向晋姝一家,老李氏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里压抑得厉害。
“不…不是这样的…”她连忙摆摆手,独木难支的解释着,嘴角抽了抽。
刚才帮腔的中年男人怒目圆瞪,看向晋姝,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头燃烧起来,不仅是因为他的晋氏一族的名声,还有他儿子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