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走了。”岳山沉声说道。
黄衣心中非常失望,但还是勉强笑着说道:“我明白,我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着冷惠离开。”
“不,你不明白。”岳山沉声说道。
“嗯?”黄衣愣了,“什么意思?”
“冷惠掉下山崖,虽然没有死,但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你不要小看一个父亲的愤怒。”岳山沉声说道。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黄衣不解,问道:“难道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冷惠,要因此迁怒于我。”
“不止于此。”岳山沉声说道。
“你是怀疑我谋害冷惠吗?”黄衣很愤怒,“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黄衣很聪明,清醒的知道,她现在吃喝不愁,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依靠冷惠,要是冷惠死了,她会过的更加痛苦百倍,甚至死亡。黄衣从来没有动过谋害冷惠的念头,就是有梦想也是掌握冷家大权之后,她的梦想也是建立在冷惠好好活着的基础上。
“你没有谋害冷惠的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有,特别是因为你!”岳山提醒黄衣。
黄衣愣了一下,醒悟过来,她的人生很压抑,为了发泄心中不快,一个人偷偷发过牢骚。难道被人听到了,还因此多想,从而谋害冷惠,这真是太荒唐了,黄衣心中很悲愤。
“我该怎么办?”黄衣用可怜无助的眼神看向岳山。
“你照看好冷惠,一步都不要离开,等到有机会,就跑。”岳山摇了摇头,他和黄衣只是朋友,还没有到为她不惜一切的地步,提醒一下,已经尽了朋友的本分。当然如果是华音的话,一切就不同了。
“我明白!”黄衣点了点头,冷玉很爱护冷惠,不会当着冷惠的面杀人,现在冷惠痴傻病都好了一些,要想法得到冷惠的依赖,冷惠就是她的护身符。
黄衣带着冷惠从岳山家里离开,心中很悲愤,恨天道不公,看看华音,再看看她,同样是人,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同。
岳山站在院子里读书,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华音哭着跑了过来。
华音哭着说:“不好了,我父亲要把我许配给一个老头子做小妾。”
“什么?”岳山大惊,“怎么回事?”
“我弟弟赌博,输了很多钱,他们来要账,我们家还不起。”华音用手擦了擦泪水,哭着说道:“他们提出两个条件,要么让我弟弟抵命,人死账消,要么把我交出去,抵消赌账。”
说到这里,华音已经泪不成泣。
岳山脸色沉重,柔声安慰道:“不要哭了,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会解决的。”
“可是,可是我弟弟是我家的独苗,我们家只能把我交出去。”华音哭着说道。
“你别急,会有办法的。”岳山沉声说道:“我跟你过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听着岳山沉稳的声音,华音有了依靠,心情轻松很多,说道:“好。”
岳山和华音匆匆离去。
很久之后,岳山一个人回来,走入茅草屋中,看着满屋子的书,沉默良久,凄惨大笑,“胸中一点浩然气,问心无愧天地间,我坚持不住了。”
岳山拿起一本书,看的很认真,然后把那本书撕了,他撕了满屋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