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石像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整片战场笼罩成温暖的乳白,圣父身上的光芒正在驱散死亡君主身上的黑暗,他的声音从石像的口中发出,像是神明在宣判那样说道:
“你用宁静的假象蒙蔽自我,却掩盖不了其终极的空虚。信仰是燃烧的灯塔,指引人类穿越绝望的迷雾。末日降临,死亡妄图终结我们的一切,但唯有信仰,能将生命的火焰从废墟中重燃,成为不朽的烙印。死亡只是黑暗的尽头,而信仰却能穿透黑暗,让微光成为永恒!”
黑与白开始对撞,幽灵龙猛然撞击在信仰石像上。
“再者。”圣父高抬着自己的双手,那缠绕在身上的亡灵之手如同得到宽恕一样逐渐消散,他向着死亡君主说道:
“你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在【信仰】死亡。我们终究走的是同一条路。”
“当那【死亡】被信仰所吸收,我们亦是同道之人。”
澎湃的白色瞬间开始碾压漆黑的色彩,死亡君主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但面对圣父的讥言巧语他却没有任何的动摇,反而驳斥道:“那不如让【信仰】也步入死亡的深渊,与我一同步入永恒的殿堂。”
冲锋的死亡军团已经踏入那伊甸之门的阵地中,普通人再强化也无法阻拦死亡的到来!更离谱的是,那一个个死亡的没有进行攻击,而是冲进阵中直接开始自爆!每一个人的自爆都让死亡的气息沾染更多的人,将那伊甸之门的白袍染黑,重新化作军团的一份子!
“圣裁降临!”
圣父捏住自己的拳头,信仰石像同步进行动作,那神圣的十字如同天罚一样直接落到远方的阵列之中治愈信徒消灭死亡!但因为这个分神的缘故,死亡之力再次推回,再度将世界完整的一分为二!
“死亡不过是虚无的终结,信仰不过是虚幻的寄托。”
黑白的分界处,沈玉双脚落在了黑白的两边。他的身旁黑白二色正在不断的抵消,让他感受到来自两者的意志。他品味着信仰的信念,品味着死亡的价值,哪怕身体在这种能量对峙下会消散,但这生死之间间隙,却让他格外的平静。
末日的背景下讨论对错都没有意义,只有成功的那一方才能定义那一切。然而,不论是死亡和信仰,带着黑日镣铐起舞的人,会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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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认为死亡能做到什么,不过是逃避黑日的强大,推波助澜毁灭进程罢了。他也不认为信仰能够做什么,那空洞的信仰二字可以指向那位启示,也可以指向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黑日。
圣父曾经说过一旦启示融合,黑日中的【信仰】,也会真正成为那全知全能的神明——他仍然在强调黑日中的……信仰的极致无非就是融合所有的启示,那也不过是黑日的一部分罢了。黑日只要愿意……
就像奢靡陨落的那么无声无息一样,黑日只要动手,伊甸之门就会给更改成【黑日教】。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自己本能的厌恶伊甸之门的理念,这绝对是末日下最牢固的统治体系。为什么仅仅是从库伊拉记忆里窥探过一眼的第三申城市,却让他格外的认可。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
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满口拯救人类的希望和给与人类的安宁。
死亡无法给黑日以死亡,信仰无法闪耀在黑日之上。
他们甚至都不敢提那【黑日】二字!
沈玉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画面。
那是库伊拉记忆里的一幕。
沈玉抬起那灰色的手臂,眼中早已经没有了死亡君主和圣父,他只抬头看着那轮在黑白分明的世界里格外显眼的黑日。
他仿佛看到了启示在战斗,黑日在翻涌。
他要的,不是启示。
他要的,甚至无关人类。
黄金城也好,南都城也好,新洛城也罢,伊甸园也罢。任何形式的政治任何形式的统治其实都和沈玉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像第三申城市从来没有准备扩张,从来不会输出意识形态。他们的目标也只有一个。
沈玉的目标也只有一个。
“原来你们都不敢谈论毁灭黑日啊。”
黑与白在瞬间暗淡,但那无关沈玉的话语。在三头怪兽的战场上,英勇的光芒闪烁在混沌之间,愉悦的笑声诞生于危机之中,反叛的利刃挥舞在信仰之上,主的统治凌驾于生死之上!
“一个见到库伊拉就躲避,一个至今为止连羽蛇神都没有讨伐。”沈玉用那灰色的手朝着天空之上的黑日抓去,道:“就凭你们,怎么能战胜黑日,还是说……”
“你们连思考战胜黑日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