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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元凰,你凭什么认为在杀害教主之后,翳流还有投靠北域的可能?”
“每天都在杀人的武林,有什么比生存更为重要?翳流今日不降,结果唯死而已。”
醒恶者与北辰元凰口舌较劲之时,场间局势变化又生。初时慕少艾与白发剑者确实占得上风,然而时间一久,却见药师面色忽变,身体似生异状,动作逐渐缓慢,破绽丛生。
身为三路守关者,元祸天荒与别见狂华经历太多恶战,怎会发现不了对手攻势变化。
“血泣天荒。”
察觉慕少艾久战暗伤复发,元祸天荒弓刀双分,漫天红樱飘散如血,刀刃锐利旋转,直逼慕少艾面门。险象环生间,白发剑者有意支援,却受别见狂华奋力牵制。
另外一旁,阿九功力本就不及莫虹藏,抽身援手更无可能。不想意外生变,闻人然急忙侧脸问道:“羽人,号昆仑前辈替你疗伤的时候,有提到见过少艾吗?”
“上回,他是从落日烟去落下孤灯。”
“……他要有命活着回来,这次绝不跟他客气。”
耳闻羽人非獍回答,闻人然又怎会不清楚,慕少艾根本未曾处理过转移至其身的难缠刀伤。
数十丈外遥遥相对的阎魔旱魃,眼看场间情势朝着有利魔界的方向发展,顿时畅怀不已道:“闻人然,你们只要比吾方多伤亡一人,这场赌约便无继续的必要。除了你,今日谁都逃脱不了。”
“魔君何必心急,说不准结局会出乎你之意料呢?”
话虽如此,闻人然却知慕少艾沉伤力馁,要胜过元祸天荒几率甚微。眼下唯有白发剑者抢先重创、乃至击杀别见狂华,才能一解危局。
阎魔旱魃亦然深明此理,旋即提声高喝道:“狂华、天荒,拖战!”
旱魃言出,魔将遵令。别见狂华不求得胜,反将神无挡在胸前,借助白发剑者寒冽剑气冲击,极速飘退至元祸天荒身旁。
“如何,你要是忍之不住,本座同样愿意混战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回首望见羽人非獍眉间沉凝,闻人然面色也不好看,阎魔旱魃冷笑以对。闻人然沉默片刻,却是摇头否认道:“我对少艾有信心。不过魔君令下,一场激烈的生死之斗,变成拉锯拖战未免无趣。”
“哦?”
“不经磨砺终不成大器。下一场,我让我闺女出战,你们呢?”
闻人然索性加注一赌。阎魔旱魃受到挑衅,仰面大笑豪情万丈,咄咄逼人道:“若是如此,何不干脆三场一同进行?”
“你若有意,我没反对的理由。”闻人然冷静作答。
“醒恶者,第二场是你翳流生死战。你与北辰小子之间有什么协议,活下来再说吧!”
惊心动魄一言入耳,醒恶者神色更显阴沉。不过清楚羽人非獍刀术精湛,上回与楚秀心交手亦未占到便宜。
但暮秋筠追随闻人然日久,却始终神秘莫测,使得外人难猜其深浅底线。醒恶者斟酌片刻,沉吟道:“吾、姬小双,奇蛊夫出战。”
“常言人越老越怕死,果然毫不作假。翳流对付一个女童都这般兴师动众。不明真相的外人,恐怕一点都瞧不出,醒翁你当年坑害异度魔界的勇气。”闻人然见状,没好气地反口相讥。
醒恶者不悦冷哼道:“老夫早已过了为人言语所激的年纪。你若怕丢了女娃儿性命,何不赶紧毁约,认败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