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琳活了五十多岁,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她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了这点面子。
没有谁是能陪谁一辈子的,永远不会离弃自己的,唯有自己。
亲密接触
白霆的葬礼办得很简单,白霆生前也没有几个朋友,死后更是一个没来,出殡的那天,家里的亲威和左右的邻居倒是都过来了,给白家捧了一个人场。
不管哪世,人死都如云烟,这一世的便什么都带不走了,以前白霄是不相信灵魂的,现在因为有了自己的这个例子,她勉强信了,如果白霆的灵魂也可如自己一样,白霄只想对白霆说一句:酒是穿肠毒药,莫再喝了!
伤感的事处理完,就要面对尴尬的事了。
“你不用跪着,起来吧。”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身皂黑的泽吾,白霄有说不出的无奈。
这几天里,泽吾大部时间维持的姿势都是跪着的,白霆死后的前三天,泽吾要从白霆的遗像前跪上三天,连解决方便都是爬着去爬着回的。
出殡下葬的那一日,更是又跪又哭又磕头,还要完成许多在白霄看来根本无法理解的仪式,这其中就有一项下葬添土时的鞭笞,就是白霆的棺材入土后,众人在添土时,亲族中有几个地位较高的老夫用鞭子抽打没有殉葬的遗孀,直到封土完成,这个仪式绝不是做样子,而是真打。
泽吾连着几日的折腾,哪里还受得住那种实打实的鞭打,封土没到一半呢就昏了过去,可鞭打却没有因为泽吾的昏倒而完事,还是那么打着,看得白霄都觉得不忍了,连忙催促着封土的人加快速度,总算是让泽吾余了一口气被活着拖了回来。
泽吾昏了三天,家里除了白雾给泽吾的鞭伤涂了药后,就再也没有人理泽吾了。今天早上才有点好转,就被白父催促着来到白霄的屋子跪在地上准备侍候从前的姨主现在的妻主了。
白霄直到晚上才从学校回来,今天学校举办了几场求职讲演,有几个专门研究就业的教授亲自讲授了经验,白霄与别的去那里听讲演的学生不一样,她不是为了听经验,她纯粹是为了了解西华国目前的社会状况,好在离开学校后,可以更快地溶入进社会。
全部的演讲听完后,已经是日落时分,索性和寝室里的几个姐姐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又聊了几句才分了手,各回各处了。
才进家门,父亲就向她暗示,让她回房,白霄清楚有些人和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既然答应要了,是决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白霄见自己说完后,泽吾勉强动了动,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站起来,轻叹了一声,伸出了手,一把把那瘦弱的身体拉了起来,摁坐在床上。
“姨……不,妻……妻主大人……”
泽吾颤抖着身体,不太敢从床上坐实,要不是白霄的手还摁着他的胳膊,他怕是又要滑到地下去了。
什么害怕来什么,最怕泽吾叫“妻主大人”这四个字时发出的小猫一样喵喵的动静,可偏偏见面就得听。
白霄微皱了一下眉,抬起另一只手撩拔开泽吾散落在肩上的长发,知道泽吾的时间也不短了,泽吾真正的样子,白霄却还没有清楚地看过。
每一次见面先都是泽吾下腰俯身施礼后听到的“姨主大人”,然后白霄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匆匆逃离。
今晚,这个曾经是姐姐丈夫的男人成了自己的夫,别扭肯定是有的,却也抵挡不住好奇。
长发撩开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孔,这一点儿白霄早就想到了,天天挨打的人,脸色怎么可能好。除此,这张脸长得还是可以的,谈不上怎么的俊美,至少比白霄想像中的好。
细长的眉眼,尖尖的下额,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显得很薄。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惶恐而卑怯的,闪躲着,不敢与自己正视。白霄松了托着他下额的手后,那头脸也就自然地垂了下去。
“你以后就是我的男人了,我对你也没有别的要求,见到我的时候冲我笑一笑,没有人在的时候叫我霄,别做我不喜欢的事,我便不会像我姐姐那样对你,听到了吗?”
当初留下这男人,也是想到这男人有一点非常可取,就是听话顺从,没有一点脾气,不管人家怎么对他,他都是一味地承受,根本不懂得反抗,这样的男人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白开水,没滋没味,可在白霄看来,白开水养胃。
“是,妻主大人!”
泽吾拼命点头说是,却不敢称白霄“霄”。
“这就开始不听话了?不是告诉你,没有人的时候叫我霄吗?”
白霄说话时带出一丝严厉,就是警告泽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