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技术简直出神入化,天人合一。”
这样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眼眶一阵热意汹涌,她笑着抬起头望向他:“没问题,能救。”
他神色稍松:“一个小时?”
江月疏:“可能要两小时……”
谢逢则思忖了一秒。
“只能给你一个半小时,否
()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顿了顿,在她惊慌的眼神中,像曾经那样坏心地勾了下唇:“和我。”
江月疏用力点下头:“好。”
他拿着枪出去了。
江月疏知道他守在门口,专心地给少年止血处理,取出子弹,修复体内破裂的血管,再把胸口皮肤缝合起来。
这是她速度最快的一次手术,结束时看了看时间,才五十分钟。
抬着沾满血的手,她站起来对着外面说:“好了。”
谢逢则推门进来,看了眼少年恢复血色的脸,表情缓和许多:“辛苦。”
“他后期需要观察,而且这个药还要连着输几天,预防感染……”江月疏有点担忧地开口。
她知道,目前他们的情况并没有持续治疗这名少年的条件。
瞒着帕隆,随时可能被发现。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谢逢则侧过身,下巴示意她出去,“走吧。”
虽然事情似乎还没有完全解决,但她凭着本能,无条件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
她“嗯”了一声,走出去。
谢逢则把她用过手套和针管找地方烧了,两人才回到寨子里的房间。
像终于到一个安全领地,江月疏一路猛跳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
谢逢则依旧坐在床前的台阶上,给她开一瓶水,自己也开了一瓶,仰着脖子往下灌。
江月疏没有喝水,站在旁边望着他:“如果我不在,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垂眸扯唇,“一个叛徒,杀了就杀了。”
江月疏这次却无比笃定:“你不会的。”
“这么了解我?”他仰头对上她眼神,夹着几分玩世不恭,“咱俩熟吗?”
之前她没往那方面想,那个答案也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
可在饭桌上听见拉蛮那话时,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浮出水面。
江月疏蹲在他面前,眨了眨眼睛,很小声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他:“你是不是?”
谢逢则抬眸看过来。
视线离得很近,连眼底的纹路都能看清,还有他眼白中泛着的血丝,看得她心如刀绞。
他是不是卧底?
好像也不用再确认了。
她从来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死,也不会真的为这种人做事。
“是什么?”他痞痞笑着,嗓音发哑,手勾着她脖子将她摁到怀里。
被水镇得冰凉的嘴唇撞在她脸颊边,再寻到她唇,“是你男人。”
他一边用力吻着,一边单手掐住她腰,旋身把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