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眸下微沉:“钱财的事了结了,现在,该报杀妻之仇了。”
眼皮蓦地掀起,冰冷的视线在秦家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如一把寒刀抵住他们每一个的咽喉。
————
此刻。
秦老三家。
听着外面墙倒屋塌的轰隆声,冯静柔几次想出去查看情况,都被秦凌想办法留在屋里。
“妈,答应我,别出去。”他握住冯静柔手腕儿,眼神中尽是不曾有过的央求。
“为什么?”冯静柔不解。
秦凌:“……我害怕。”
“大白天的,你怕什么?”冯静柔觉得儿子今天怪得很,“刚才的动静很像地震,我出去看一下。”
“您别去,我去!”秦凌松开冯静柔,转身就跑出去,又立刻跑回小楼,前后不过两秒钟,“看过了,没地震。”
冯静柔:“……”
虽有万般不解,但秦凌长这么大还没求过她什么,儿子第一次提请求,她不会无视。
“好吧,我留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她温柔地摸摸秦凌的头,儿子已经快赶上她高了,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冯静柔端着毛线筐到秦彻房间。
秦彻看书,她安静地织毛衣,母子俩沉默作伴。
看似沉默,冯静柔的大脑却在努力回忆落水前的记忆。只要她能想起一星半点儿的线索,就有机会找到杀她的凶手!
谁?
到底是谁推她下水?
真得恨她入骨,非要她死不可吗?!
可是,竭尽全力去回忆,记忆里却只有皑皑白雪,和不断从鼻子和嘴巴里涌进身体里的冰水……
濒死的恐惧,再次袭击她。
冯静柔痛苦地闭上眼睛。
突然,她脑海里的画面,变成了闯进刘凤英家的人。
被安安称为“猿猴”的男人,胡子拉碴地坐在轮椅上,周身散发着霸道沉稳的气息。
冯静柔奇怪自己只是余光扫了那男人一眼,居然印象深刻到会不自觉想起他。
难道是安安说他像猿猴的缘故?!
呵!
的确挺像的啊。
“妈,你怎么了?”秦彻合上手里的书本,安静地打量着冯静柔。
冯静柔疑惑:“我怎么了?”
秦彻:“你在笑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