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词语对于奥丝来说有些陌生,但他即刻便下意识想到如果自己到了适婚年龄,又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想得有些多了,他的父亲富可敌国,他从不缺吃穿用,自然也不应该渴望所谓的爱情,只要讨好他的父亲,什么都可以得到——这一点自懂事起就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底。
可诺利又为什么想让他看见这个呢,他连十六岁都还没有到,总不能是他要结婚了吧?还是他的父亲要再婚了。。。?
他绞尽脑汁思考半天,最后干脆把书一撇,推开窗户,向下看。
果不其然,他的老朋友还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一颗足有三楼之高的大树,每一次被禁闭的时候他都会依靠这位老朋友悄悄翻下房间,拍拍屁股出去玩一圈,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再爬回来。
事实上他还以为这棵树早就被父亲给除掉了,刚刚也只是不报希望的随便看看,没想到居然从他父亲的手中幸存了下来!
想起来之前某一次他因为骑马在大街上乱窜造成了恐慌,被父亲理所当然的给拉回去关了紧闭。
奥丝轻车熟路的应下来会好好呆着的,下一秒见没有人看着又立刻推开窗户往树上一跳,动作熟练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之时,没想到异象突生,正正巧巧看见一双褐棕的贵重长靴落于身前。
他小心翼翼往上看去,直直对上一对严肃而蕴着怒意的双眼,不用说都能知道对方是谁。
就这么运气很好的正正好好遇上父亲了!他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幼猫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的揪回房间安分了一阵子。
因为有前车之鉴,这回他可是来回打量清楚了,房间朝向后院,没有任何仆人在边上,远处的马厩里也没有人打理增添草料,父亲的窗边没有人的样子,底下的小厅也看不见这边。
好!他一鼓作气,手脚并用翻上窗台,动作熟练跃上枝头,一滑一落地,扑到雪中。
帅气的落地。奥丝甚至为此特意设计了一个优美的动作。
雪现在已经从小雪变成了雾蒙蒙的一片,外面刺骨的寒意灌进奥丝的衣领袖口中,他得意的往上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房间的窗户被人关上了,甚至连窗帘都被人拉起。
“。。。?”奥丝皱着眉头,要是被发现了应该立刻会有人来找他,有过前科的缘故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他在这里,是谁把他的窗户关上了?
算了,也没什么好烦恼的吧,反正父亲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大不了就。。。被发现了继续回去关禁闭,憋了一路,一直都很想玩的雪花现在终于能够碰到了。
甚至连刺骨的温度都不足以让他退缩,他喜滋滋的捧起那些随着他指缝融化淌下的雪花,思考要不要堆一个雪人间,他的目光被一路脚印所吸引。
因为雪一直在下的缘故,这条脚印明显是被人新踩出来的,还未来得及被覆盖。脚印很大,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年男人留下的,一路从树旁延伸至后山。
奥丝的好奇心作祟,心理有些痒痒的,几步跟上,幼稚的踩着前人留下的脚印,一路跟着往后山慢慢悠悠的走。
屋檐上扑朔翅膀飞来那只白色的渡鸦,它如同和警报一样响亮的叫嚎了两声,跟着奥丝的步伐,隐没在松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