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车窗外,纪嵘一个习武之人,耳力灵敏,再加之芙蕖完全没有压低声音,想来也是不在意旁人听见。纪嵘忍不住敲了敲车窗,说:“你也真是闲的没边了,成天就寻思这些东西?”
&esp;&esp;芙蕖不嘟囔了,片刻后,才冷声冷语道:“你管得着吗。”
&esp;&esp;他们走到扬州的时候。
&esp;&esp;芙蕖以鼓瑟令召来的人早就得了吩咐,一直候着,两方人马汇合,于是加快了速度往南疆赶去。
&esp;&esp;先行的人马早已到了南疆,按照芙蕖信中的吩咐,找到了那间她曾经住过的吊脚楼,将屋里屋外清扫了一番,打理干净,铺上了软绵的床褥。
&esp;&esp;芙蕖一行人到时,正好免了多余的折腾。
&esp;&esp;南疆这个地方,确是好山好水,林深茂密,终年散不开的云雾罩在头顶,严冬虽湿润但却不冷。
&esp;&esp;纪嵘帮忙把谢慈弄进了屋里的床上安置好,芙蕖倒不好意思撵他出去了,但此行来的人太多,一座小小的吊脚楼定是装不下。
&esp;&esp;像找住处这样的小事,明镜司的人做起来得心应手,一点也不为难,省了芙蕖的费心。
&esp;&esp;南疆忽然来了这么多外人,
&esp;&esp;什么草药敷在身上,再下到水里,都是徒劳。
&esp;&esp;据红隼所言,他们会取河底的一种绵密的生长物,挂在身上,一旦被凤髓划破了皮肉,便将捣碎了的石膏洒在伤口处。
&esp;&esp;石膏易得,但那所谓河底绵密的生长物又是什么?
&esp;&esp;再者,划伤皮肉与他们现在的境况完全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论。
&esp;&esp;芙蕖思来想去,决定静下心来等巫医的消息。
&esp;&esp;南疆的手段还得南疆人来解。
&esp;&esp;谢慈最初的打算是干净利落的死掉,可能也没想到会变成个黏黏糊糊的活死人,成天躺着沉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知觉告诉他,他还活着,没死。
&esp;&esp;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被人搬来搬去的失重感,有时候又似乎灵魂一脚踩空,坠到了无尽的深渊中。
&esp;&esp;有点招人讨厌。
&esp;&esp;偶尔能感受到指尖处有温度的传递,但也只是一闪即逝的星光,并不能照亮他昏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