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矢口否认,“你配吗?!”
云卿尘没反驳,很乖。
“云为了救那些贱民吗,你这是准备好牺牲自己了?”
斐忌每次都试图激怒他,让他有些动容。
可云卿尘永远都是淡定从容,只有在快弄死他的时候,他才会和常人一样露出本能的不可控制的沉醉,他也会哭,也会怕,也会挣扎,也会嘶喊。
而斐忌在靠着这短短的瞬间肯定,肯定云卿尘和他一样在沦陷。
除此之外,云卿尘连生死都面不改色,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摇他……
斐忌把脸埋在他脖颈间。
深深一嗅。
异常惑人的味道掺着他的体香冲入鼻腔身体。
他痴迷的深吸,舒服的喉咙滑动,“好香。”
是啊,好香,为了让他忘记自己故意配成了斐忌喜欢的味道。
“喜欢吗?”
云卿尘手臂缓缓抬起,环住他的头,轻压。
“我知道错了,你罚我一个人,好不好?”
斐忌抵抗不了云卿尘的乖顺,他面色阴沉,忍着心头的暴虐,死死盯着他,指腹慢慢摩挲着他早就愈合的唇角。
“什么都愿意做?”
云卿尘下意识避开他的手,斐忌扣住他的下颚,目光幽幽,“几百条性命,当得起云太傅一跪!”
云卿尘没有反抗,照做。
斐忌的心却一沉再沉。
在云卿尘心里,他斐忌没有半分重量。
因为无所谓不在乎!
因为无动于衷微不足道!
所以他哪怕跪着,仍旧高高在上能俯视他!
偏生在这段病态关系里,最原始的纠缠是斐忌能得到的唯一慰藉。
他知道这是错的,仍会步步错,会一错再错,要非要把云卿尘留在身边,不惜任何手段,哪怕粉身碎骨。
这天下都不如征服云卿尘更让他发疯发狂!
是他招惹自己在先,怪就怪他,不把心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