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与萧简和阮宇墨站在一起的即墨尧,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焰火旁的少女被照亮了半边脸,满目温柔,动作小心地抚摸着怀中的狐狸,笑的时候眼睛似有光亮。
“即墨大人怎的一直盯着那边?”萧简不动声色地向萧清竹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里门清,他会不知道谁在那边吗?当然不可能。
阮宇墨看破不说破。
“臣失礼了。”即墨尧收回目光,随后正色施礼,“殿下放心,您嘱托的事,臣回去后便着手处理。”
“劳烦即墨大人了。”
“对了,即墨大人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了,不知可有心仪之人?”萧简似是无意提起,眼神却是死盯着即墨尧的反应。
“臣……”即墨尧犹豫了。
“殿下别打趣即墨大人了。”阮宇墨为即墨尧解围。
一夜欢歌笑语,难得的风平浪静。
春猎持续了一个月,最让人欣慰的就是在此期间没有任何的幺蛾子,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銮驾提前三日回了京。此事毕,诸王回藩,但不出所料,萧清厌被留下了。
“伯爷,陛下,怕是动了立桓王为储的心思啊。”
清远伯府,几个年过不惑的男子聚在一起,似是在密谋什么。
“上次宸乐公主出事,本以为以桓王的性子,会惹怒陛下,谁想到……早知如此,税银之事就……罢了,”那清远伯面色阴沉,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可怖,“上次我们没有资格插手,这次,难不成还能束手无策不成。”
“陛下的意思已十分明朗了。”早朝后,阮宇墨与萧清厌一起出宫。“北疆等不到殿下回去,守将可能应付?”
“墨叔放心,北疆的守将都是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不会出事。”萧清厌回答。随后向四周看了一眼,问到:“凤池侯呢?”
“她啊,回江南了。”阮宇墨示意萧清厌放心,“凤池侯本就甚少关注政事。她常年在江南经营商会,此番藩王回藩,便跟着一起走了。此刻,应该已经出城了。”
“凤池侯选择今日离京,当真不是为了我?”京城外的官道上,两匹马并驾齐驱,萧筹笑着望向钟芷秋。
“殿下,您知道自己比别人都强,别人都比不过您的一点是什么吗?”钟芷秋笑得和善。
“愿闻其详?”
“特别擅长往自己脸上贴金!”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倒也欢乐。夕阳映衬出他们共同前行的影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