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萧妩来葵水的那几天总是疼着死去活来的,闹了几次,这次竟这般安分。
“不疼啊。”萧妩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肚子疼?”
“你不是说你来葵水了吗?”裴贺问道。
萧妩才想到自己昨晚匡他。
“结束了。”萧妩自圆其说,接着想喝冰饮。
裴贺瞧她那模样便知道她在说谎,“昨晚为什么骗我?”
萧妩气呼呼地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弄的太疼了,都是红印子。”
萧妩肌肤细嫩,稍稍用力就会留痕。
萧妩想要起身,却不小心将那桌上的茶盏碰倒,冰冷的茶水顺着着桌沿流下,滴到了二人衣袍上。
那滚落地上的茶盏也碎成了一片一片。
萧妩伸手去捡碎瓷,还未触到,就被裴贺打横抱起。“去把衣服换了。”
裴贺时常在佩香阁寝息,这处自然也是备注裴贺日常衣袍的。
萧妩的动作比裴贺慢些,裴贺换好了衣袍,萧妩还未换好。裴贺转身视线正好落在萧妩腰间的红梅上。
“痒,别动。”萧妩侧过身去。裴贺的手指在红梅上打转,勾的萧妩发痒。
开在腰间的红梅,与裴贺昨晚梦中的别无二致。梦中这红梅是萧妩让他画上的,是他加于萧妩身上的标记。
“阿妩,你腰间的红梅是胎记吗?”
镜中倒映出裴贺,裴贺眸中晦暗不明,萧妩不敢回头看。
“回头。”裴贺将萧妩抱住在镜台前。
他按在她腰间的手暗自收力,萧妩有些喘不过气。她回了头,顺着裴贺的指引,瞧见了腰上的痕迹。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清楚的观察那朵红梅,她不知道它是不是她生来就有的,“我不知道。”
那红梅并不丑陋,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相得益彰。可萧妩却觉得它丑陋、恶心。
她别过头不再看它,“我不知道。”
“阿妩我们前世是不是就已经认识?”今日里的这些梦荒诞而又真实。不等萧妩回答裴贺便将这荒谬的想法移出脑袋。
“前世,人会有前世吗?”萧妩不知道。害怕裴贺又起兴致,折腾她,推了推裴贺道:“冷。”
二人放肆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裴锦眠又拉着萧妩绣香囊。
绣了这些日子,香囊已初具形态,尚不说绣得如何,但至少能让人看出是个香囊。
裴锦眠对自己初次绣的香囊甚是满意,香囊是绣好了,但是还需要往里面装香料。
“阿妩,我们去我六哥那里顺些香料,他精与制香,他府上有不少西域的好东西。”裴锦眠说着就拉着萧妩往外走。
“可是裴贺他不让我自己出门。”萧妩道,自从她上次独自一人躲起来后,裴贺对她看管的愈发严了。
裴锦眠听到这只好带着萧妩去找裴贺。
“要去哪?”裴贺放下手中的案牍,抬头问道。
“去六哥府上,我们要做香膏,去他那拿点香料”,裴锦眠答道。
“嗯,做香膏。”萧妩附和道。裴锦眠不想将做香囊的事情告诉裴贺,萧妩帮她一起瞒着。
裴贺道:“我陪你们一起去。”他今日并无多少事务,打算陪萧妩一起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