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没了?
这倒挺新鲜。彵无数次见金自残。或者说,每次见面,他都浑身伤口,处于濒死边缘。但这明显是旧伤。
我没办法继续不下去两人的交流显然不在相同频率,给我个了断,如果是你,奎宁,你一定可以做到请你杀了我。他无神的眼睛骤然迸发神采,兴奋地抓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自己脖颈,祈祷永恒死亡的恩典,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恳求情人垂怜。
你不愿意。我明白。男人穷途末路,狂乱亲吻在他眼中能带来奇迹的手指:只要你能让我死去,我的一切都归属于你
包括波本?奎宁叹气。真可悲,到现在,金已理智崩溃,竟还拿旧情与自己博弈,好像这份行为机制是本能般的东西。殊不知,爱情早在利用中被消磨,仅存友谊勉强维系。但这份丧家犬般的模样微妙地讨好了彵。
不行!男人失态低吼,随即头顶耳朵耷拉,尾巴也夹在腿间,似乎害怕奎宁迁怒女孩,抓紧彵衣角讨价还价:唯独除了这个你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真有趣。在死亡之外,他仍祈求女孩的幸福。未见回答,他发出臣服野兽般的悲泣。
很吵。与波澜不惊的语气不同,上百根粗细不均的半透明触手蓦然从奎宁风衣下摆弹出,近乎暴虐地缠上男人躯体。他准守条款般驯顺张开高热口腔,迎接入侵。
他本以为奎宁会将身上每个孔洞填满就像彵曾经做的那样,但光滑触手只是捂紧他口鼻。
无法呼吸了他不想扰奎宁兴致,极力保持镇静,但身体本能无法抗拒。壮硕胸膛剧烈起伏,真有趣。奎宁垂眼,将垂死挣扎的男人钉住,看他健美腰腹在挣扎中上顶,厚唇微张,逐渐变得青紫;呼吸逐渐变慢而微弱,继而不规则。窒息是杀不死狼人的,或者说普通的折磨都不行。但彵可以从中获得乐趣。
不得不说,男人有所长进。即使失禁,也没咬伤彵触须。
金听见自己的心跳开始减慢,他瞳孔黯淡,已开始涣散。但在死亡威胁下,身体变得出奇敏锐,被迫接受足以摧毁他意志的强烈快感。膀胱排空尿液,阴茎挺立,跳动着处于爆发边缘。
触手突然将他放开。大量空气灌入肺部,男人剧烈咳嗽,未能射精的下体无助地弹动,像在侵犯空气。
身体向后倾倒,但胸前的剑柄正被奎宁握住。狼人恢复能力极强,即使刚经历了濒死缺氧,受损大脑和器官自主修补,但无法排出贯穿胸口的特制异物:奎宁亲自锻造,赠予安古的武器。肌肉血管环绕金属生长粘连,浑然一体无法分离除非凭借外力。
心脏撕碎,左肺遭搅动,动脉破裂,愈合的胸壁再次被贯穿,唇角涌出红沫,鼻腔被灌满,男人口如风箱荷荷作响,几乎要被自己的血溺死。
痛?奎宁轻声问道,知道男人无法回答。触手蜿蜒,轻托他背脊,滑过耳廓,攀上鼻梁,拂过他残缺的那边。
男人眼睑闭紧,像被状似抚摸的特殊动作唤起,大腿并拢,试图遮掩勃起。
奎宁意外,金竟在羞耻,这不合逻辑。
吸盘轻压,男人妥协,睫毛颤动,睁开眼睛。
然后根触手插了进去。
奎宁紧箝住身下躯体,没想到男人被肏个眼眶都能有这么大动静。成团细须攀附义眼表面,将其嵌套,缓缓向外拔出,因疲累而显得青黑的眼睑被撑出浮雕般的纹路。
卜的一声,像葡萄酒瓶口的软木塞,玻璃圆球被拔出体外。男人直哆嗦,双手合拢举高,哀求彵将已无用处的假体施舍给自己。奎宁不打算考究这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湿滑圆球坠至他掌心。见金视若珍宝地将其攥紧,觉得滑稽。他以后应该用不着那东西了。
粗大软管噗嗤挺入眼窝,在狭窄肉洞内搅动顶弄。因为材质透明,被强制撑开的深红色组织清晰可见。本不应该被任何异物触碰的娇嫩内壁不堪重负地收缩抗拒,将入侵者挤压出更多粘液,这反而使其进出愈发顺利。触手自在挺动游弋,似已经将眼窝转化成自己的洞穴,布满吸盘的表面凹凸不平,吸吮内壁。本可忍耐的麻木钝痛遽然尖锐,金挣扎得厉害,肌肉夹紧,反而将自己弄伤。血泪冲刷无法闭合的眼睑,淌落脸颊。
真可爱。
奎宁更进一步,末端击打坏死的视觉神经。再深入,破坏下视神经径,便能挺进下丘脑,调节内脏和内分泌的神经中枢所在地。将其损毁,能影响譬如睡眠,体温,学习和记忆,还有多巴胺、内啡肽和催产素的分泌。这意味着彵能完全掌控男人的快乐、高潮和爱情。这会多么地有趣。未餍足的掠夺者兴味盎然:
不知金以后被至死方休地强奸大脑,会有什么反应?
奎宁享受被眼轮匝肌夹紧的触感,但没忘记本来目的。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彵准备给金一点点止痛物。滚烫射液喷溅,填满整个空穴。触须继续抽插,同时手臂使力。
利剑全然拔出,血咕嘟冒出似微型喷泉。奎宁低头观赏:男人脖颈向后高高仰起,竟在剧痛中绝顶。眼交完毕后,彵抽出,转而玩弄剖开的胸腔,吸盘舐过肋骨,凹凸不平的表面紧贴,似在接吻。随即触手捏紧心脏。男人全身肌肉迅急抖动,大腿根颤抖小腿绷直脚趾蜷曲,会阴痉挛肛门收缩,彵亲手植入的阴户坏掉般潮吹,剧烈抽搐喷汁。连续经历多次干性高潮后,未遭触碰、剧烈跳动的阴茎才开始汩汩流精。
好像安慰剂给过头了。
奎宁破开保护罩,横抱女孩,正返回悬崖边,准备顺手捞起被放置的金,就看到这副光景。虽然彵感情淡薄,但也少有地感到心虚。
男人终于恢复到能发出声音。他双耳向后折去,粗尾偏向旁边,喉管滚动甜腻而急躁的呻吟。他粗壮手指勉强插入饥渴吮吸着的肉穴,鼓捣出湿润淫靡的水声,正积极为交配准备好自己。但他正试图开拓的不是生殖器官,而是被射满强效催情液的左眼。
看清来人,他急切呜咽,似求欢,又似强弩之末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