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经当地和市有关医院的专家读片会诊,初定为肺癌。当天下午,即去上海做CT,一周后报告确诊为肺癌。
这对于我们全家真是一个晴天霹雳。13年前也是肺癌夺去了当时还年仅50岁的父亲的生命,如今母亲她……
要抓紧时间,去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生,千方百计采取有效措施延缓母亲生命。
经过一番紧张奔波,在各方协助下,9月15日,母亲住入了市第一肺科医院。
9月28日,由该院著名医生方得懋先生亲自主刀……手术进行异常顺利。上午8:30时进手术室,11:15时手术毕,实际手术只用两小时多一点。
手术时,作淋巴切片检查无扩散现象。于是右肺保留上叶,切除中下叶,初次拍片时肿块3×3×7厘米,时隔不到一个月,增生至4×4×8厘米。
手术后,母亲恢复出人意外地好与快。一星期能下地行走,十天后居然能步行几百公尺随我到租借的临时房里用餐。
把母亲接回家时,我们全家就像打了一场大胜仗地兴高采烈。亲戚,朋友也无不庆幸我们的成功。
回家后一个月,母亲疼痛加剧,经查被认为是手术切断神经生长所致,尚属正常;二个月后发现右肺水肿,旋即咯血;三个月右肺出现大面积积水,以后情况每况愈下,越发不可收拾……
1991年2月5日上午11:07分,母亲在无法形容的极端痛苦中与世长辞。
1991年3月3日星期天傍晚,心情郁闷的我和妻儿一起散步。儿子突然发问,奶奶该不该今年去世。我不懂他指什么,问他。
儿子说,今年是羊年,我属羊。儿子话毕,我只觉一阵揪心……
我不无内疚地说,不!奶奶不是羊年去世的,奶奶去世时离春节还有十天,农历算马年。我被认为是一九五四年出生,属马。我无言以对问苍天,我的命真是这样硬吗?。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章 老街不只一条街 老街,街蜿蜒(1)
老街不只是一条街。
站立在老街南端的三响桥头,朝北展望,咸塘犹如一条飘逸的彩带,将老街齐腰而束。老街沿着咸塘和市河一字开排,东西两翼有序展开。
南边的咸塘尽显“临水”特色。
咸塘两边是一色的廊棚。廊棚构思和安排的非常慎重和讲究,除了四围没有墙,本质上与规范建筑没有很大区别。靠河一边齐腰高的护围,既作为安全防范,亦可供路人特别是上下起货的劳力歇脚喘气。
长廊身后的街面,被布置成连片库房。老街,作为当年浦东主要的盐业和粮食集散地之一,竭尽河道运输和货物中转方面的便利,河道便利流转,库房是为了存储。
咸塘到了青龙道观角上,形成干支两流。干流的咸塘一扭头,飘然东去,那里以远已是一望无际的乡间。
支流那细细一脉,沿着青龙道观的院墙西面继续谨慎地摸索着向北潜行,与咸塘形成一致的轴线。
与咸塘相比,支流有点过于微不足道,所以连个名分都没有,被人们笼统地称之为市河。
市河缺乏咸塘的豪迈,市河两边经典“一河两街”的江南民居格局,处处流*“枕河”式的悠闲。
窄窄的市河两边,一色的两层吊脚楼,一头搭在岸上,另一头,全靠河边支起的一排排木桩维持着,砖、石桩脚也有,但较少。
贴着水面的木桩某一部分留有一截水痕。常常固定水位的那段,潮起潮落长年累月,被看似温柔却仍然坚定的河水磨蹭,越发消瘦,在水影里歪歪扭扭,让人平添几分忧愁,负重的格局到底能否维持长久。
很长一个时期,市河清纯得很,两岸家家户户吃喝用水的仰仗。老师叮嘱我们学生说不要喝河里的生水,一旦放学,顽童开仗玩耍,渴极了,在河边合掌捞点河水喝也是常有的,从未感觉肚子里闹出点异常动静。
现在,河水据说都超过五类以上了,连浇灌庄稼都不太合格。
市河两边的人家,推开后窗,常常可以看到河面有成群结队的鸭子划水;一条江南水乡常见的小船儿,船橹左右来回优雅地拨动着水面,将满河的街景划成支离破碎似地斑斓。那吱吱呀呀的橹声贴着水面飘散开去,传去很远。橹声的尽头,河面开始渐渐恢复原先那份宁静,收敛着不经意间搅碎的两岸街景。
有时,兴致极好的住家人们,会从自家窗户里时不时伸出条鱼竿,坐在窗前垂钓,完全不在意水面上船儿包括戏水鸭子的扰动,情形似乎并不在实际收获,只在乎那点趣味。
通常,市河两岸不出百十步必定有座石桥,整个老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