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真是抱歉”纳特克斯带着歉意说道。
他也知道,没人喜欢听别人的抱怨,尤其是重复的抱怨,第一次会有人同情你,可老是说这些带有负面情绪的话,人们会感到厌烦的。
就算和你谈心的那个人什么都没说,但可能他其实已经产生了疲惫感,甚至已经开始感到不耐烦和厌恶了。
哪怕你知道但还是不在意,到头来所有人都会远离你这个“负情绪收集装置”,因为没人应该听你的抱怨,好像倾听者该跟你一起承受相同的苦水一样。
纳特克斯对此深有体会,因此他会尽可能减少和水母抱怨,毕竟在同为混沌种族的前提下,他们和人类毫无差别。
“哦!这没什么关系,想听我唱首歌吗?”
在悠扬的歌声中,纳特克斯完成了神秘物品的最后一件擦拭,将照片放回行李箱的安全夹层之后,纳特克斯合上皮箱。
摘下眼镜然后重重地打了个哈欠,这期间奈薇没来打扰他,倒是让他感觉很舒服。
本想躺回床上睡上一觉,不过在看到那张床之后,纳特克斯果断选择了熬夜。
倒不是他觉得脏,而是想到这是景瑞镇居民的床,他就没了想躺上去的**。
右手撑着脑袋,纳特克斯闭目养神起来,过了一会儿从行李箱中拿出未写完的文章,左手拿起笔继续写起来。
左手写累了,就换成右手去写。这倒是勾起了纳特克斯的回忆。
“唉!怎么用左手写字?”
“不要再用左手写字了,这是练不了什么右脑的,都是谣言。”
“我想起了高中的一个同学,他也是认为用左手写字可以锻炼右脑,然后他就疯狂地在用左手写字,最后高考作文字写得非常差,原本还写的一手好字的……这在那时是我们班的一个笑话。”
“嘶——”往日的记忆不断涌入纳特克斯脑袋,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表情异常痛苦。
纳特克斯忽然举起手上的钢笔,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右手。
手掌和桌子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剧痛带来几乎麻醉的愉悦感从手掌上传出来。
纳特克斯双手撑着桌子,微微地喘息,然后他笑了。
拔出自己的钢笔,血液夹杂着黑色墨水流了出来,他伸手握住高脚杯,没一会伤口就恢复了。
纳特克斯无心再进行写作,伸手狠狠地抓着桌子,修长的指甲刮擦着桌子表面发出难听的噪音。
他露出笑容,深呼吸几声之后一脸的轻松。他决定来到这房子的楼顶散散心。
……
“我说,难道你也和以前的我一样有自残的习惯吗?”
奈薇身体一颤,停止了抓挠自己的手臂,没有说话。
她的手臂上满是令人生寒的抓痕,红色的血液正从里面溢出来。
说真的,纳特克斯真的没想到会那么巧,刚来到天台上,就特么撞见了这家伙。
本想转身走人的,但他无意间看见她双臂上的抓痕之后就带着几分戏谑问道。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纳特克斯走上前来到她旁边,双手靠在边缘上看着远处被黑暗笼罩的森林。
见奈薇不说话,纳特克斯随口说了句:“你受伤了。”
“我没事……”
纳特克斯嘴角上扬,斜眼看了一眼她的手臂,的确跟他猜想的一样——已经恢复了。
“哦?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