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第二日才醒,模模糊糊的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险些又把自己气晕过去。
“皇上,您可算是醒过来了,臣妾都要担心死了,”瓜尔佳文鸳扑在皇上胸膛里哭泣,把他砸得够呛。
“皇贵妃,你先起来,”皇上面目狰狞。
“臣妾不是有意的,皇上恕罪,”瓜尔佳文鸳手忙脚乱起身。
皇上胸闷,示意瓜尔佳文鸳扶他坐起来。
“皇上,熹妃也真是的,怎么能和您顶嘴呢,都把您气晕过去了,若不是看在她身怀有孕的份上,臣妾一定要重重责罚于她。”
瓜尔佳文鸳手上忙着扶起皇上,嘴里倒是一刻不停,再一次结结实实扎了皇上好几刀。
“还有惠贵人,果真是不详,自己染上时疫也就罢了,胧月公主还年幼,若是不小心被传染了可如何是好。”
“不过小厦子说皇上吩咐了让温太医前去诊治,以温太医从前对熹妃的忠心,想必胧月公主不会出事。”
皇上面目狰狞,想起温实初一直是甄嬛的人,连带着对胧月的血脉都怀疑起来,越想越觉得胧月没有一处长得像他。
但是被嫔妃戴绿帽实在丢人,皇上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他还力排众议重新接甄嬛入宫,传出去只是让人嘲笑他主动养野种。
“皇上,臣妾伺候您喝药,太医说了您不许再动怒,否则会伤及自身,”瓜尔佳文鸳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
皇上努力平息怒火,由瓜尔佳文鸳喂药。
“皇上可饿了,臣妾让人传膳可好,”瓜尔佳文鸳喂过药,温温柔柔的帮皇上擦掉嘴角的药渍。
“嗯,你先下去安排,朕起身更衣。”
皇上胸口还是刺痛无比,他面无异色的支开瓜尔佳文鸳,将等候在偏殿的陈太医传召来。
“你实话实说,朕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皇上早在醒来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皇上,您登基以来忙于朝政,又兼体质孱弱,如今这一遭,怕是,怕是只余一年的光景了。”
陈太医欲哭无泪,他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了。
皇上登基以后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再加上自身年纪本来就不小了。
这么高强度的劳累自然是在用寿命做交换,这次被刺激相当于一个引子,牵出了身体里的病因。
“闭紧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数,”皇上闭了闭眼,心里对甄嬛三人更是怨恨。
“微臣遵旨,”陈太医当然不敢在外面胡说。
趁着瓜尔佳文鸳还没回来,夏刈赶忙进来禀报。昨日皇上虽然晕厥,但血滴子照样派人去了凌云峰查探甄嬛的奸情。
“回皇上,奴才派人仔细查过,温实初虽说会偶尔出入凌云峰,但出入更多的还是果郡王。”
夏刈低着头,毕竟温实初在宫里任职,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探望甄嬛,这么一来果郡王的踪迹就太显眼了。
凌云峰虽然偏僻,但周边也是有农户住着的,甄嬛和果郡王出行又不避着人,总会被农户看到那么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