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仙子身有要事,自然不会在安阳府城久留,带上赵含光珍藏的美酒后,留下一块掩月宗弟子的玉牌,和一本《五行基础灵纹详解》,以及一瓶丹药之后,叮嘱了一番,便翩然离去。
赵含光身具雷灵根,又有紫极雷体,再加上极炫为他扩展识海,凝练神魂,若是修炼雷系功法,定然是一日千里。
可惜现在手中只有这一本玄金剑气诀,即便有灵丹相助,他也足足花费了大半月时间,才练成了剑气诀的第一层。
就在他准备向着剑气诀第二层进发之际,刘管事拿着一本账目找到了他。
“承影少爷,少掌柜也走了两旬的时间了,府尊那边来人询问少掌柜的行踪,话里话外全是分红的事儿。”
钱粟多知道赵含光定会忙于修炼,无暇管理事物,于是将刘账房升任管事。
此人本就是精于算计,虽然掌柜和少掌柜都不在,但他知道还有个更厉害的赵含光坐镇,一应事务都处理得十分妥帖,也没有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那分给他就是了,些许利润,不必太在意。”
赵含光细细研读着《基础灵纹详解》,一边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他现在开始修仙,自然对这些凡俗之事不再上心,对他来说,修行才是第一要务。
“可是,咱们这位府尊却是想要咱们一整年的利润,而且以我观之,他对咱们的酿酒方法仍然心怀觊觎,想必是不肯罢休的。”
赵含光眉头微皱,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你先找些个精明之人,暗中收集一些此人的罪证,抄录一份给少掌柜送去,然后我去会一会他。”
刘管事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只三天时间,便把三本账本和十二张记录罪证的卷宗送到了赵含光的手中。
赵含光只瞟了一眼,只觉眼睛受到了精神污染,有些睁不开眼。
赵含光也不多等,当天晚上便出发,将府尊身边狼狈为奸的护卫头子挂在了他的床边,然后将他的卷宗留下了一份。
这位‘贤明爱子’的府尊当天便大病了一场,三天后,府尊便向越皇提出了辞呈。
还未等到越皇的旨意,就急匆匆的变卖了家产田地,带着二十车家财趁着夜色溜出了安阳府城。
此刻的赵含光一身黑衣蒙面,坐在青阳山寨的头把交椅上,盯着下方二十来个山匪,冷面森然。
“今天我也不逼你们,反正我的要求也不高,要么,是那位府尊的人头挂在这寨墙上,要么你们的人头挂在安阳府城的墙头上。”
这些人各个都是刀头舔血的角色,就算全都杀了,也不会有冤枉的。
但在这个时候,这些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帮你办了事儿,你不会卸磨杀驴!”
为首的二当家一声冷哼,端起身边的粗碗灌了一口浊酒,淅沥沥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浓密的胡须,显得豪迈而凶悍。
他们听到府尊带着二十车的泼天财富离开府城,自然是不愿放过的,早就派人监视其动静,只等自家大当家回来。
可同一件事,自己想去做,和被人胁迫去做,效果虽然差不多,但结局却天差地别。
“阁下武功比我厉害,想要取我这条烂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们大当家可是神仙般的人物,等他老人家回来,你也不过比我多活几天而已。”
说完,二当家回身望向了身后的山匪,给大家一个安心的眼神,众人立刻会意的应和起来,一时将赵含光带来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
“你们的大当家回不来了。”
赵含光从袖口中扔出一只酒葫芦,滴溜溜的在众山匪面前转了几圈,就像捏住了喉咙的鸭子,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就在众山匪陷入惊惧惶恐之际,坐在下首的三当家忽然站了起来,抱拳行礼道:“那孙龙将我等视为牛马,稍有不顺便对我等拳打脚踢,牛老三不就是被他给踢死了么,前两年还让我们为他找个什么会发光的破石头,还为此摔死了三个兄弟。大人为我等除此大仇,我愿奉大人为主,供大人驱策!”
余下众山匪原本还吃惊于三当家反水如此之快,但三当家把话说完,众山匪已然反应过来,纷纷拜倒一片,当即指天为誓,绝不反悔。
“会发光的破石头?”
赵含光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心头略有所思。
而对于三当家的投效,赵含光并没有做山大王的兴致,只一声轻哼,右手一挥,玄金剑气剑出五尺,将身前的一只铜灯斩成两半,叮当掉在地上。
“好好办事,我就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办砸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