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做什么!只要有那份心就行了。况且,我也没有要你帮忙的事情。”
阿洁柔声笑了。
走了一段时间,尚年将依偎着阿洁的身体离开了阿洁。
“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真想永远地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啊!”
“恩。”阿洁突然暧昧地答道。
“一花一草一世界,即使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我也不觉得孤独。”
尚年粗暴地将阿洁拖了过来。他自己也为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
“现在真的要到深秋时节了。”
尚年望着西天的余辉说。
他还记得范公亭的夕阳。当时,他发现空中飞舞着两只老蝴蝶,被薄暮的霞光一照,好象是回光返照之象。
“你去过西藏吗?”
“哦,没有。”
“中国的四大名山呢?”
“只去过泰山。”
“没去过西藏,没爬过四大名山,没观赏过个地区的自然风光……我们就已经老了。”
“能去的话固然好。不过,不去我也不觉得遗憾。”
“是吗?”
“哎呦……”
阿洁突然俯下婶子,双手扶着膝盖。
“怎么了?”
“关节炎又犯了,一到潮湿的季节就这样。”
“没去医院看看吗?”
“都是年轻时候落下的老毛病了。没事的,让我坐一会就好了。”
尚年突然有股想搂住阿洁的欲望。
可是,这样望着阿洁,他觉得很悲哀,甚至是怜爱。
“好了。”
阿洁站了起来,对着尚年说。
尚年一直盯着阿洁,他怕阿洁的两腿支撑不住她而倒下去。
“对不起。”尚年内疚似地说。
“天气冷了,我该给容凤织件毛衣了。”
阿洁是因为关节炎犯了,才察觉到天冷了。
连废弃的楼房上剥落的石灰,都让人觉得天气已经变冷。
尚年突然看到了小姐,小姐站在阳光底下,阳光柔和地照着她。她很轻松地微笑着,这微笑是音乐式的,顺着传播开来。
尚年蹙缩起来。小姐的光彩将他反衬得处在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布满皱纹,白发苍苍的自己。
尚年颤抖一下。他觉得很愕然。
尚年跟阿洁走进了一家郊区的饭店。虽然是晚餐,可两人都吃了一点。或许是觉得今天是中秋节,回家会被发现吧!他们并没有重要的话讲,可两人还是一直坐着,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