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去跟连晚说:“姑娘,要不咱们回去?二爷往常这个时辰都在书房见客了。”
连晚一沉浸进去就忘了时辰,闻言回神,立即站起来离开。
她现在知道的其实也不算多,但明白之前男人应该是卷入的案子不小,说不定跟宫里都有牵扯——闹不好,还得把她的小命搭进去,她还是要低调才行。
她不问两个兄弟什么,他们也从来不跟她说。
身体就算再亲密过又如何?
除了荒凉,竟是没剩下多少。
她带着玉琴,慢慢走回后头,这次非要自己拿着书包,玉琴拗不过,只能让她背着。
她把书包斜斜的跨在肩膀上,手伸进去摩挲着里头的书纸。
越走越近,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
连晚颤抖了一下。
那哭声,与其说听起来悲凉,不如说柔媚。
连晚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躲开。
第二反应则是看向玉琴。
她拉着玉琴低声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时辰二爷在见客的?”
玉琴也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是二爷身边的小厮宝锋说的。”
连晚觉得心里的凉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很快就想通了。
既然是林郅将她带他书房的,那就说明她可以在他书房里,而宝锋这样小厮,没有经过允许,又怎么会跟玉琴说这样的话。
很显然是受了某人的指派。
可是,叫她来干什么?
抓奸?
她没有名分没有身份,也抓不着。说出来倒是叫人笑话。
那就是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觉得她认得够清楚了……
那女子的哭声大起来:“我——一直很想你……,你别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好不好?”
她抖了一下,玉琴也抖了一下,缩在枯干的树叶底下小声:“姑娘?要不咱们走吧?”
这些事撞上总是不好。
连晚也想走,但她知道了林郅的意图,便不能走,看看玉琴,觉得这丫头的命可真好,起码比她好。
玉琴在公府里,有自己落脚的屋子。
而自己是没有的。
她好想跟玉琴说我去你屋里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