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性情!”
……
我无语,他说中了,我其实一直渴望这样一种爱,像个孩子一样的被疼爱。可这世界上有谁能够这样?皇帝不行,就算他心里有我,就算他是真心,可是他的后宫、他的朝廷会容许他这样娇宠一个任性的女子么?
一盏茶喝完了,秦武起身要走。
“有事就去找我!这把匕首你拿着,赎金的事……回头见了师弟叫他去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推门出去。
匕首上镶嵌的宝石璀璨耀眼,可触手处却冰凉,不知道摩挲了多久,直到端木云进来。
“你知道了吧?”
看他的神情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秦武来过了。
“你打算怎么办?”他的口气有些冷漠。
“我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呗。”
“你就这样永远地当你的酒店老板娘么?你就这样一个人么?你对……人就这么无动于衷么?……哼,‘就这么办’?人老起来是快的!”
“你师兄让你去他那里拿钱。”
不理会他,我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端木云出去了,狠狠地带上门。
两天后,秦武再来店里,还是那个光线黯淡的角落,还是在客人们都走后,要的还是河鱼贴饼,还是一个人。
“公子又来啦!”
掀开厨房的帘子,顺娘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嗯,没别的客人你就歇着去吧。”
“嗯,老板娘,这个……我不累的。”
“不累就去找阿来,叫他明天出城的时候交代那个老张往后多送点儿乳酪来!”
顺娘撅着嘴出去了,脚步声消失后,我走到店堂里,转一圈后回自己的房间。
“你为什么又来了?”
递给秦武一碗茶,我问他。一个节度使,纵然是换装低调地去酒店喝酒,时间长了也会给人知道的。
“用得着问这个么?”
接过我手中的茶碗,秦武直直地看着我。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是节度使,一方诸侯,你有家,你双亲俱在,你是将门虎子、忠臣之后……我是一个逃跑的皇帝小妾……我和你……不可能!”
“什么叫‘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
话说完,他放下茶碗,一步步走近我,直至我的眼睫毛触到他的鼻梁。
“今夜,你可能出城?”
“我……不可以!天天都要做生意的。”
轻轻把我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他又后退了几步,在那把还算不错的胡桃木椅子上坐下。
“飘飘,这两、三年来你吃了不少苦,每日里这样在厨下折腾真是……委屈你了。”
“没什么,虽然累,可总有事做,心里倒不是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