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狡辩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曲老师,你上课遇到不会的题目时,是不是叫学生自己翻书找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天呀!他好神喔!什么都瞒不过他,他真的只是个大一的学生吗?
深表怀疑。
“我喜欢你,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也别学电视剧追问我爱你什么,反正你只要记着,我是那个不小心被月老手中掉落的榴莲敲到脑门的人,对你我不会变心,所以你要跟我一样认命,乖乖接受命运残酷的安排。”他都认了她敢不认。
“你不在乎我年纪比你大?”真窝心,他又是她心目中可爱到不行的小——大男孩。
齐天傲冷哼的敲敲她脑壳。“三岁的智商。”
哇!好毒,他居然冷酷的朝她心窝射出一箭。原本感动得几乎要红了眼眶的曲岸荻蓦地一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身体一颤的抱紧他。
“怎么了?”是冷吧!
头一摇,她笑得虚弱的说道:“我大哥、大姐也来了。”
她有兄姐?!
惊讶不已的齐天傲看着出身不凡的男女,很难想象他们和她居然流有一半相同的血缘,而且挤身上流社会身价不低,一看便是事业有成的二代祖,名下产业不计其数。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哥哥、姐姐的富裕得不把钱当一回事,手一举捐出价值上亿的上地,却让他们的妹妹为三餐奔波劳禄,不敢乱花钱节省每一个月所领的薪水,这睡差别待遇叫人不敢苟同。
仔细一瞧,他们眉宇间倒有几分相似,都有着刚毅好胜的皱折,只是一方严谨认真不常笑,一方眉开眼笑带着坚毅的开朗。
“我大哥人很好很关心我们,你待会儿客气点别放毒。”她大哥很憨直,受不了他的毒言毒语。
“那么说是你大姐对你们不好喽!”话不需要多,聪明人一点即通。
曲岸荻好笑的瞄了他一眼,他举一反三的反应很灵敏。“不能说不好,我们的立场不同,一般来说女儿比较同情弱势的母亲。”
虽然她一点也不觉得她弱,甚至可以用可怜又阴险的老巫婆来形容。
“因为她母亲是元配,你妈妈是抢人老公的第三者。”齐天傲不以为然的轻嗤,为她曾受过的伤害感到愤怒。
“你想错了,一开始他们是不恨我们的,而且还和我们相处融洽,除了没住在一起外,我们真的很像一家人。”所以她有个放纵无忧的童年。
事情的失控由她父亲死去的那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起因是一封充满悔恨和爱意的遗书,一封从没打算寄出去、压在珍贵书籍下的情书,写给她在天国的母亲。
曲映梅,她的名字,一个理性却纤细、率性又执着的西洋画创作者,当代小有名气的艺术家,时常可在报章杂志见到她的大名编列其中,是个非常自我又十分迷人的奇女人。
她让邂逅她的父亲一见钟情,拋家弃子的只为与她相守,十多年真情不改的陪她定向另一个世界,不愿单独被留下来,因为他不能忍受没有她的身影为伴,宁可以死护爱。
“我母亲是个怪人,她不准我父亲离婚,她怪异的思想里认为她已经剥夺人家夫妻和谐的婚姻关系,实在不该再害人家失去丈夫和父亲,她觉得当个地下情人反而比较前卫。”
为此正牌的徐夫人非常感谢她维护她家庭的完整性,不介意丈夫长年不在家,只要在年节、特殊纪念日能看见他出现就很满足了,至少她并未失去她的丈夫,拥有他姓氏所赋予的合法地位。
“对你们姐妹而言并不公平。”她们成了社会眼光难容的私生子。
“哎呀!公不公平见人见智,我爸爸真的很爱我们,你绝对找不到比他更溺爱孩子的父亲。”她第一台哈雷机车就是他瞒着母亲偷偷买给她的,当时她才十四岁。
“他要真爱你们就不会什么都不留给你们,让你们一贫如洗只用当老师的薪水过活。”在他看过她兄姐的阔绰后,她们的“含辛茹苦”令他不舍。
“有呀,他有留,满满的一堆。”她两手画了个大圈,表示父亲所留甚丰。
“是吗?”他的语气带着质疑,不怎么愿意相信她的说词。
曲岸荻笑着把手往他手心一放。“爱呀!他给我们一生用不完的爱,这是金钱也买不到的庞大财富。”
“你……”遇到这种傻子他真是无言以对。
表情无奈又为她骄傲的齐天傲终于明白齐天柔算计他的原因了,她是故意让他们“一家人”出现同一个场合,好让他知道她的过去和不为人知的秘密,看他有没有胆子把一切承担下来。
有点无聊,却具有某种特殊意义,虽然她的用意是惊吓他,想看看他得知内幕的响应如何,但也让他看出这个大而化之的笨女人有其感情细腻的地方,她非常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