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希腊人模样的中年人被扇得倒退几步,惊恐地看着他,大概是没想到治死人前就会挨打。
“母亲,再喝一碗。”维修斯又要给马尼亚灌盐水。
“停止,维修斯,听听医生的话。”马尼亚推搡着。
“好,你喝了我就听医生的话,快喝。”马修斯又给她灌了一碗下去。
“嘣,噗~”
这个地方已经臭不可闻。
“????,??肚子冷????,热油???放血????。”希腊医生开始让染病的人喝热橄榄油。
放血这个词维修斯听得懂,现在的理发店还兼职放血(理发店的标志红蓝条,代表动脉和静脉,理发师不光兼职放血,还兼职拔牙)。
他是没想到病人这样快速流失体液,医生居然还要放血,是怕他们死的不够快吗?
维修斯看着,但不敢说话。这些病人怕是活不成了,但他也怕出言干扰,最后把死因怪罪到他的头上了,他怕被碰瓷。
有奴隶把被污染的泥土铲掉,扔进旁边的溪流冲走,这里是上游啊,下游还有很多人家。维修斯感觉头皮都发麻了。
医生是不敢来招惹维修斯了,他给让其他病人喝热橄榄油,然后用小刀拉静脉,给人放血。
他那把小刀连割十几个人,都不带洗一下的,看得维修斯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
“啊~维修斯,你要害我!啊~我不要你了,我恨你!你走!啊~”干看着、未得到治疗的马尼亚张大嘴,手舞足蹈地哭了起来。
人家被刀拉了,在放血的都没哭,马尼亚仰头张大嘴靠在小波特身上,哭得后槽牙都看得见。
“哔哩哩~噗~”她屁股里又喷射出来,喷了背后的小波特一腿。
“母亲,快喝盐水,喝了会好的。”维修斯又给她灌蜂蜜盐水。
“我不,你要害我,呜~”
维修斯也很着急,马尼亚对他是真的好,他也不想她有事。
可他实在没有办法,几包蒙脱石散就能止住的泄,在这时是真能要人命的。
他不知该怎么做是对的,但他知道喝油和放血肯定是不行的。
树阴下又腥又丑。马尼亚拉多少出来,维修斯就给她灌多少糖盐水进去。她哭哭停停,到了中午她不哭了。
因为被希腊医生治疗的那些人皮肤都发青起皱了,越来越像干瘪木乃伊,有人不光拉,还呕吐起来。
而马尼亚虽然虚弱了些,但还能站立起来,皮肤也不干瘪,谁好谁坏一眼可知。
医生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高傲渐渐变味了焦急,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马尼亚没事,而被他治的人死了的话,他肯定要倒霉了。
“恩主喝的水,可以让我喝点吗?”塞克斯图斯问虚弱地问。有了对比,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也要喝。”还有力气发声的,都开始讨要。
“我去给你们做。”维修斯说。
“不需要我了,那我走了。”希腊医生想跑。
“把他绑起来。”塞克斯图斯说。
傍晚时分已经有5个人死了。
维修斯在这里不敢吃不敢喝,他怕被感染到。
把裸体的马尼亚在溪水里洗一下,用她的衣服把她捆在背上,他背着她告别了塞克斯图斯,和小波特走回家。
他担心家里的塞纳和看门人也生病。
“维修斯,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害怕。”马尼亚在他耳边说。
“我也爱你,母亲。”
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他们在海里好好清洗了一番,才回了家。回家后看到塞纳和看门人都没事,他松了口气,然后让塞纳做食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