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冷笑道:“莫不是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贾蓉闻言,面色通红,尴尬道:“婶婶这是说的哪里话,绝无此事,都是一家子人,毕竟琼叔之前也帮过我不少忙,我只是不忍看他落难。”
王熙凤想起上次去看病倒的秦可卿,每当提起贾琼的时候,秦可卿言语都有些不自然。
东府里腌臜龌龊的事她听到的并不少。
难道府上只有贾珍一人对秦可卿有想法?
她跟秦可卿关系不错,能察觉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不过它不是多事之人。
东府里的一团乱麻,她不想掺和进去,为一个贾琼得罪贾珍,不值当。
王熙凤调侃道:“你怎不找你琏二哥去?”
贾蓉闻言,叹道:“二叔哪有嫂子这般魄力,婶子也不用出面,当琼叔走投无路时,你帮衬一把就行。”
王熙凤嘴角翘起,道:“好,他求过来时,我自有说法。”
贾蓉忙作揖道谢。
贾蓉走后,平儿走近恼怒道:“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还好,怎么还把人往死里逼呢。”
王熙凤冷笑道:“东府里的事,老太太都不想管,何况是我们,他如今又是族长,谁又能如何呢。”
平儿面色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
她只是一个凤姐身边的姑娘,即便觉得不公又能如何。
之前还曾厌恶贾琼,后来猜出事情的始末之后,又有些同情他。
王熙凤笑道:“他们府上一个比一个精明,那贾琼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且看着吧,有好戏唱呢。”
。。。。。。
贾琼刚看完四书,就听到一阵咒骂声。
从书房里出来,只见吴氏正劈头盖脸的骂着吴家唯一的子嗣吴松。
吴氏的哥哥已经去世,只留着一个吴松还在世上,他母亲更是常年卧病在床。
吴松比贾琼大三四岁,并未成亲。
“这是怎么了?”贾琼上前问道。
吴松抬头看向走过来的表弟,依旧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吴氏面色阴沉道:“你表哥被庄上的管事开革,管事的还跟他索要近几年的欠款,就连房子也要收回去。”
“琼哥儿,这到底是咋回事?”
贾琼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赖我,怕是那贾珍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我,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吴氏顿时慌了心神,忙道:“那你赶紧去给人赔罪呀,还愣着做什么。”
“得罪府里的大爷,我们以后还怎么活。”
贾琼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母亲还是不知道的好,让表哥暂时住在咱们家,把舅妈接过来先养着。”
吴氏委屈骂道:“孽障,就知道你要闯祸,平白得罪他们做什么,凝儿还这么小,咱们家以后可怎么活。”
“你舅妈每个月药不能断,一家人难道等着饿死不成。”
贾琼笑道:“母亲放心,咱们有手有脚,怎么会饿死呢,赚钱的事交给我,正好我这边也需要帮手,表哥来的正好。”
吴氏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相信这个有些不靠谱的儿子。
她跟宁国府根本说不上话,如果没有贾琼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贾琼虽不争气,但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
外面的事他们娘俩只能依靠贾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