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成的话提醒了小狗屎,顾不上骂乐成了,目光转向群臣,还没等发话,早有一帮平时因发挥不了太大作用而暗自兴叹,正愁无用武之地的武将们纷纷向前,请求率兵迎敌。小狗屎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率准奏。将领们领命后欢天喜地,出殿而去。
李迪上前奏道:“臣请陛下立派使者到燕国讲和,紧急撤回在燕国的军队,另外再派使者到中原各国,加强联络。”
小狗屎此时已六神无主,只会说:“准奏”了。当即便令拟文书,众使者也有事干了,领了文书纷纷而去。
稍稍安定,李迪请示道:“陛下,事实已经证明,蒋香君对我国是一片忠心,臣请陛下对蒋香君宽大处理。”
乐成躬身请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蒋香君所犯的可是犯上之罪呀,怎能因其一点小忠,就可赦免呢,蒋香君罪不可赦……”
李迪身子站的挺直,一改先时的卑微,厉声打断了乐成:“乐国尉,蒋香君杀人,是因为你冤枉了他,何谈犯上作乱呢?你的帽子可不小呀!”
“你,你……”乐成没想到李迪会如此对自己说话,一时着急,手指李迪左顾右盼,却见自己的近臣们个个都垂头不语,一个帮腔的都没有。相反,对方久不作声的臣子们此时却是发言踊跃,一片指责之声。乐成才感觉到处境的不妙,干咳了一下,向小狗屎奏道:“陛下,老臣以为,蒋香君这种狂妄忤逆之徒,即使不对其治罪,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留在我国……”
没等乐成把话说完,又被李迪毅然打断:“如今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蒋壮士这等人才正可为我所用,乐国尉如此容不得蒋壮士,究竟意欲何为?”
李迪的话又赢得了一片附和之声,乐成面红耳赤,尴尬的不得了,又见殿上的小狗屎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吓得一时再不敢作声了。
此时,群臣纷纷奏请:“臣请陛下赦免蒋香君之罪,令其戴罪立功。……”一些平时跟在乐成屁后的大臣,也见风使舵地向前请求赦免蒋香君。
小狗屎见状,挥手道:“就依众位爱卿之言。”
李迪闻言大喜,忙令蒋香君向前谢恩。殿中群臣正在乱哄,忽听前门外又传来一阵操杂之声。小狗屎忙令人去打听,没等侍者跑出殿外,一个守门的卫兵跑进来禀报:“前门外聚集了数万民众示威,要求惩处害死李牧将军的奸臣,还李牧将军的清白。”
小狗屎更发火:“李牧的事至今还没搞清楚呢,惩处谁去?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些刁民们也来添乱!”
乐成又有了表现的机会,上前躬身禀言:“臣以为,百姓聚众闹事也是有原因的,都是因为苟为民办事不利,使李牧死得不明不白,事情没有个结果,百姓难免会想不通。臣请陛下应把苟为民以失职罪严加惩办,也算对百姓有个交待,百姓自然会平息的。”
小狗屎冷冷地问:“苟为民不是你举荐的人吗?头些日子你还为他说话求情呢,这么快怎么就转过来了?”
乐成唯唯喏喏:“老臣不敢以公废私,老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降罪于老臣。”
小狗屎哼一声,目光转向李迪:“李爱卿如何看此事?”
李迪瞥了乐成一眼,表示对他的嗤之以鼻,嘴上却说:“乐国尉说的有道理。”
小狗屎点点头,又冷冷地问乐成:“乐国尉,这事就依你之言,可是你看该派谁去拿办苟为民呀?”
乐成吓得只哆嗦:“老臣理当回避,一切由陛下定夺。”
“你还知道回避?”小狗屎又转向李迪说:“李爱卿,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李迪接了诏书,立即率一队侍卫直奔苟为民的府。此时,苟为民身兼一小官职,闲着无聊,正在家中饮茶听曲呢。见李迪领一帮侍卫闯进府中,惊恐地问:“李大夫有何公干?”
李迪当即宣读诏令,苟为民接诏后疑惑万分,问:“李牧之事不是已经完结了吗?怎么又生出变故来了?”
李迪冷笑一声:“这是乐国尉的提议。”
苟为民更加惊异:“不可能的,乐国尉怎么会如此做,一定是有人陷害下官。”
“乐国尉大概是为了自保吧?”
苟为民心里一惊,忙问:“此话何意?”
“你心里明白,不用我说。”李迪说罢令人把苟为民拿下,正要押走,忽听后堂传来一句颤巍巍的声音:“李大夫且慢,老妪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