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紫衣女子将匕首刺到许承宇的肩膀,溅得满地都是血。
赵启铭方才明白过来,“这……这好像不是玩耍。”
宋清韵掐指一算,无奈叹口气,“今日许承宇本来是有死劫的。”
赵启铭道:“然后呢?”
“今日遇到我们就只有血光之灾了。”
宋清韵展袖,飞身而去,挡在紫衣女子面前,故作风流姿态道:“这位姑娘何时动那么大肝火?不知道还以为你想杀人泄愤呢。”
银杏冷声,“闪开,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宋清韵面上含着一丝笑意,“这位姑娘,若是价钱不合适,宋某可以给你补上。”
银杏恼羞成怒,直接一匕首刺过去,“滚开!”
许承宇捂着手上的肩膀,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躲在宋清韵身后,口中大呼,“这位仁兄,求你救我。”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楼下突然涌现一批官兵。
银杏暗道定然是有人去报官了,眼下自己万万打不过这批人,她几番思索,回到房间,破窗而逃。
许承宇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结结巴巴,“感谢这位仁兄出手相救。我乃是司农之子,仁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请问仁兄姓甚名谁?”
宋清韵扶起许承宇,“在下姓宋。不知那位姑娘与公子有何大仇,竟然当众持刀?”
许承宇垂眸,编了个理由,“还不是钱惹得祸。”
赵启铭这时已经到二楼了。
他跟宋清韵打招呼,许承宇诧然,“你二人认识?”
赵启铭道:“当然,这位公子可是我的师傅。”
许承宇道:“师傅?”
赵启铭挑眉,“‘他’是我修道的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许承宇见是赵启铭,也算是老朋友,心中放松了警惕,“还不是严婉兮的事。那女子竟然是严婉兮的丫鬟,想要为主报仇。”
赵启铭低声道:“我听说严婉兮疯了。”
许承宇眸光微闪,“是。风月场上,本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我从未逼迫过她。可是她却对我动了真情,非要我取她为妻。你说我怎么可能娶她为妻呢?她不过是个商人之女。”
赵启铭拍拍许承宇的肩膀,“她还当真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你能纳她为妾都是抬举她了。既然她对你情根深种,你何不收了她?”
许承宇垂眸,似有难言之隐,半晌后,他道:“此事说来话长。赵兄、宋兄,今日你们必须要和我一叙,谁都不能走。”
迟来的小厮望着许承宇鲜血染红的肩膀,“二公子,你的伤……”
宋清韵缓步走到许承宇面前,指尖飞出一张符箓,符箓瞬间与肩膀的伤融为一体。
很快,许承宇就感觉肩膀不痛了,再看肩膀,伤口处已经痊愈了。
许承宇一脸惊奇,“这位师傅竟然如此厉害!我的伤竟然好了。”
宋清韵微微一笑,“雕虫小技罢了。”
许承宇望着宋清韵,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有深意,很快又恢复如常。
许承宇为了表达对宋清韵的救命之恩,特意包了一个上等包厢。
刚开始,他还想叫几个歌姬尽兴,但是想到那个银杏,心中发憷,以修行之人喜清净为由,只点了一些酒菜。
赵启铭撇嘴,如果真喜清净,宋兄来春风楼干嘛?
席间。
许承宇特意给宋清韵斟茶倒水,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