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出来,你叫我老公好不好,安安你好久没这么叫我了,我好爱你!”
尤安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没了意识,再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牢牢地阻挡了光线,他背靠着什么坚硬冰凉的东西,身下是柔软的毛绒地毯。
他的全身都酸痛得要死,几乎要散架,他忍痛摸了摸周围,摸到几根坚硬的柱子。
忽地,“滴”一声,窗帘缓缓打开了,露出了窗外的阳光。
“安安,吃午饭了。”
有光的那一刻,尤安先是看到了自己还举在空中的手臂——那白嫩的肌肤早已布满了紫色红色的印记,密密麻麻的,有些可怖。
他又低头,看见自己全身赤裸,和手臂一样,也是满布红痕。
“谢隆飞,你想做什么。”尤安抬起头,望向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的谢隆飞。
“睡了挺久,饿了吧。”谢隆飞走过来,“快吃点东西。”
“你把我关起来了?”
尤安已经看见,自己正身处于一个金丝笼里。这笼子很高,估计他站起来也不会碰到头,但很窄,他只能蜷缩着手脚躺下。
“不乖的小猫不爱主人了,所以要让他乖一点。”谢隆飞朝他温柔地笑笑,“安安什么时候重新爱上老公,老公就放你出来。”
“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去爱的?”
谢隆飞沉了眼神:“因为我爱你,所以你也要爱我。”
“爱一个出轨的人渣?”
“我说了安安,那不是出轨。”谢隆飞顿在他面前,两人隔着金丝笼互相对视,“安安,我爱你,我没有出轨,我只是在发泄我的压力。”
“看不出来,你还学会欺骗自己了。”尤安嗤笑一声,“你把我关在这里,也不怕我恨你么。”
“恨之切,爱之深。”谢隆飞不在意,“如果你真的恨我,对我生气,对我哭,我可能会更开心。”
“我一周不回家,我爸爸妈妈总会来问你要人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岳父岳母说过了,安安代表学校去通讯不发达的小星球交流半年。”谢隆飞盯着尤安蕴藏着怒意的眼眸,高兴极了,“毕竟安安那么优秀,岳父岳母当然会相信。安安,生气了吗?”
尤安属实没理解谢隆飞这个脑回路,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让他生气?生气就代表他爱他么?
而在谢隆飞看来,尤安连最基本的生气都没了,这和心死了没什么差别。如果尤安对他生气了,伤心了,那还能代表他在尤安心里仍有一席之地。
“你已经是个疯子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走吧。”尤安好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现在很不开心。
“那安安要记得吃饭,我晚上再回来陪你。”谢隆飞依旧温和地笑着,尤安却觉得他的笑恐怖极了。
这他妈就像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夜之间无脑黑化了。
尤安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怎么刺激着谢隆飞了。
他也没说要离婚啊,就这样处下去,他尤安也不管谢隆飞的私生活,谢隆飞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生气是有的,不过是对于谢隆飞把自己裸身囚于这个金丝笼里,尤安觉得这是种羞辱。
就这么待到天都渐渐暗了,尤安烦躁地拉住笼子晃了晃,都不知道那疯子哪搞来这么一个笼子,把他关起来还不给他开个灯
真是恶趣味。
尤安第一次讨厌极了这个高科技的时代。他想上厕所都有机器人管家拿来尿壶给他用,尤安一边憋不住释放,一边狠狠唾骂谢隆飞这个神经病。
他大半夜地被谢隆飞这么折腾实在是累透了,但这笼子又不好放开手脚睡觉,虽然铺了层昂贵柔软的地毯,但尤安还是浑身酸痛。最后,他还是骂骂咧咧地睡了过去。
尤安是被金属碰撞的声音吵醒的。
“安安,睡得好吗?”
谢隆飞手里正拿着金丝笼的锁头敲击笼子。
“你说呢。”
三番两次被眼前这个男人吵醒,尤安脾气再好也要被起床气折腾疯。
“安安,你这样我很心疼。”谢隆飞手指通过笼子的缝隙,摸了摸尤安的脸颊,却被他扭头躲过去,“你服个软,说一声你爱我,哪怕是骗我的,我都会放你出来。”
“谢隆飞,这真的没有意义也没有意思。”尤安冷冷地看他,“我不明白你在贪婪什么,我没说和你离婚也没想管你在外面的花花草草,就这么过下去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