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无数从王都传来的法典修订稿。
“其实不管新贵还是老贵族,都在尽力的修补这个国家,只是我们的方式不同罢了,不然你以为那帮纯血者为什么会同意这么疯狂的协议?”
以夜接过法典。
上面有不少修改的条例。
包括自由民迁移保障,学院补助,职业者管理条例。
每一项都是这艘破船在自救的信号。
他们是船上的既得利益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船沉没。
但他们做不到爵王那么破釜沉舟。
“我帮你的性别做掩护,就是想看到你去争夺城主之位的野心,可惜,你的着眼点只在神使身上。”
“因为我不同意教廷的威胁大于神祇这个论点。”
老费恩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封密信。
上面有法里斯王室家徽的印戳。
以夜拿出信看了看,随后笑了。
笑的疯癫。
老费恩也跟着笑了笑,“教宗想要成为人间之神,他想毁掉人类的一切,我也觉得可笑。”
“不,父亲,我没有笑教宗的想法。”
以夜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我只是在感慨,我终于有了同行者。”
费恩侯爵原本的笑意尽散,“女儿,这并不好笑。”
“父亲,你可能不知道身为赛克特的血脉会有什么后果!”
她捂住自己的脑袋跪倒在地,无法控制的狂笑声带走积蓄的涎水流淌在地上。
“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祂想要我陷入疯狂!”
“祂要我举目无亲!要我憎恨世上的一切!利用、欺骗、诡诈、杀戮!祂要一切作为祂降临的祭品!”
“你觉得永夜森林地下的那个人才是基底吗?不!我才是基底!”
老费恩立刻扶住了自己的女儿。
他才明白为何自己的夫人会发疯下毒。
支配之主早就盯上了费恩家。
“母亲每晚都在折磨我!您则每天都在教训我!石神告诉我,这就是爱的方式!”
以夜突然平静了下来。
“我才意识到,原来永恒的痛苦才是爱。